中想到两个字:干净。
荀久还沉浸在思绪中,全然没当回事儿,那边典客令额头上的汗液擦了又擦,心中急得团团转。
肩舆中的这位,可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引起语真族与大燕的战火,那他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想到此,典客令抖着声音,对着肩舆里的人道:“宫主请恕罪,秦王妃生性率真,她本没有恶意的。”
肩舆里那双碧蓝色的眼眸梭然眯起,勾了半边唇瓣,唇线有些冷,“秦王妃?”
“是……”典客令硬着头皮道:“马车里那位便是即将与秦王殿下大婚的准王妃。”
西宫良人的手指在小几上敲了敲,尔后唇角微翘,“本宫主初来乍到,不甚熟悉燕京城,不知可否请秦王妃亲自引导游览一下?”
典客令闻言,顷刻间脸色全变。
秦王禁止任何男子亲近准王妃,这在燕京城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准王妃会碰巧遇到了语真族的使者团,又碰巧撞上了这位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原本已经擦净的额头上再度滚出冷汗,典客令一颗心脏高高悬挂,忐忑不已,一时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
马车里,荀久和千依尽数听到了西宫良人的话。
千依蹙眉紧张道:“阿久,你可千万不能去,秦王殿下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怒得想杀人。”
荀久沉吟片刻,冷笑道:“语真族对天下志在必得,目前的形势,敌强我弱,大燕仅有一个巫族能与之抗衡,可终究是敌不过,今日宫主为客,我为主人,我若是贸然拒绝了宫主的请求,必定会落下话柄。”
荀久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里面的密汁轻盈地涂抹在自己的手掌和手背上。
千依看了她的动作一眼,又抬眼看了看外面,眉头皱得更紧,“秦王殿下的醋性你又不是没领教过,若是让他晓得……”
“不过是当一下导游而已,阿笙不至于这么没肚量。”荀久说话间,已然将密汁涂抹好,两只手看起来与之前无异。
那种药汁无色无味,千依并不知道荀久的意图,也不知道药汁有何作用,只是一味地觉得荀久不该答应,嘴里不停地劝说。
“阿久,待嫁女儿本就理应待在闺阁,你大可以用这个借口来拒绝他。”千依如是说道。
荀久无奈地摇摇头,“千依,你想得太简单了,其一,在大燕,女子拥有相对的自由权,即便是待嫁前一天,也是可以出门的;其二,我本就已经出来了,还好巧不巧碰到了这个人,现在才说待嫁应待在屋里头,岂不是自打脸面?”
千依面色微白。
荀久再道:“其三,既然这个人是语真族现任宫主,那么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