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扶笙还未出口的话。
“诺。”真儿应声,又道:“王妃若有任何吩咐,只管来唤真儿便是。”
“不必了。”扶笙摆摆手,“你走远些,别靠近这间房。”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欠扁语气,让荀久想爆完粗口后钻地缝。
真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果真合上门去了前面的小竹楼,再也没有回来过。
扶笙站起来,走到床榻边,垂眼看着神色恹恹的荀久,“可要我帮你?”
荀久本想说不,可身子一动才发现全身酸软疲累,根本动弹不了,也不想动,她干脆连话都不说。
扶笙淡淡勾唇,坐下身来,俯低了脸,几乎贴近她,荀久完全能嗅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的情动气息。
荀久睁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轻笑一声,扶笙慢慢伸出指腹,抹去她唇上的殷红血珠,得见她放松了几分警惕,他才挑眉问:“我的动作……很不温柔?”
“嗯,很禽兽。”荀久想都没想。
若非禽兽,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样对她……又冷又痛,真是永生难忘!
扶笙盯着她明明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小脸,满意地弯了弯唇,微凉的指尖轻巧地挑开裹住她的宽大外袍,一个倾身打横将她抱起直接放进浴桶里。
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且当下双腿酸麻疼痛无比,荀久也顾不上什么害羞了,进了浴桶之后便寻了个舒服的坐姿闭上眼睛,任由热气蒸腾的温水将自己一寸寸包裹。
扶笙绕到她身后,一手撩起她锦缎般的乌发,另外一只手撩动水花将乌发浸湿。
荀久的身上,自脖颈到锁骨一路往下,密密匝匝全是红痕。
比盛开在雪地里的那一朵血色红梅更为妖冶。
心思浮动,扶笙不禁暗忖,莫非他真的……威猛了些?
事实上,他很喜欢看她哭喊求饶的样子,他的久久,似乎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才会不一样。
“看够了?”荀久虽然闭着眼睛,却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眸中的炽热,她堵在心里的那一口气还未消散,语气便也清冷淡薄了些。
“没够。”他知道她在生气,可她越生气,他就越压不下脐下一带的炽热勃发,那种将整个人都化身为一团欲焰的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妙。
荀久继续阖眸小憩,她就不信,她一直待在浴桶里,他还敢把她怎么样。
“久久……哦不,或许如今该称你一声夫人,你想冻死在浴桶里?”扶笙的语气,分明还像从前那般温柔,可细细听来,却似乎包裹了些许怒意。
莫非……他还在介怀之前肩舆内的那件事?
荀久心神一凛。
是了,这个男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