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展在上面,这才问:“哥哥要做什么?”
季黎明睨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澹台引,略略挑了眉梢,道:“我念着,你写。”
“哦,好。”千依已经研好了墨。
“臣大司马兼铁鹰卫统领季黎明,今不慎当众轻薄了神殿大祭司澹台引,导致其清白有失,为此心生愧疚,以至于彻夜辗转难眠,特以此信奏请陛下恩准臣与大祭司的婚事以弥补臣犯下的过错。”
季黎明说一句,千依便写一句,然而整个过程,千依的手都是抖的。
季黎明补充,“千依,盖上我的印章,然后不写日期,等哪日哥哥我有兴致问候女帝的时候再一并传回燕京。”
这封信,明显是用来威胁澹台引的了。
其实也不怪季黎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太过了解澹台引的为人,只要待会儿他放了她,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他。
与其再次被她追杀,还不如手里握着能让她忌惮的筹码。
澹台引反应过来这封信是季黎明用来威胁她的,她气得满眼通红。
待墨迹干了,千依才收了笔,顺便也将那封信收起来,道:“哥哥,写好了。”
季黎明勾唇一笑,附在澹台引耳边,轻声道:“大祭司,待会儿你可不能打我骂我,更不能杀我,否则我就把这封信传回燕京,嗯,到时候从齐国回去就可以成亲了,你若是想杀我,我就自动认为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
澹台引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无赖,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偏偏这威胁让她毫无办法。
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还得把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一笔勾销,当作没发生过。
千依将信收起来以后,季黎明才肯松开澹台引。
她早就被压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被松开,当下便捂着胸口艰难地呼吸着,脸上因为愤怒而显现出来的红潮分毫不退。
季黎明没有走开,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他觉得走开也没意思,如果她真的想杀了他,那他照样没地方躲。
澹台引缓过气来的时候,抬头便看见季黎明还站着不动,她很想一掌劈死他,可是他手上的那封信让她堪堪稳住了。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澹台引狠狠一拳打在石壁上,手背被擦破,有鲜血冒出来,她恍若未觉,懊恼地靠着石壁蹲了下来,抱着双膝,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孤独让人看了只觉心疼。
季黎明心头微微一动,“大祭司……?”
“我让你滚——”澹台引抬目,看他如同生死仇敌般,眼中的怒火足以将他给烧成灰。
季黎明不敢再多做停留,怕她待会儿会因为大怒而做出极端的时来,解开身上的貂绒披风,轻轻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