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准我出去耍,说冻坏手脚。是你从窗户外面偷偷把我抱出去玩。”
朱守谦也笑了,“你那时候手劲小,雪团轻飘飘的扔不到我身上,就往雪团里头裹着小鹅卵石,我的额头都被你砸出血了。”
姚妙仪一脸羞愧,“表哥宽宏大量,说自己摔跤伤的,姨夫姨妈将你一顿好打,还骂你带坏表妹。”
朱守谦的笑容渐渐淡了,怅然若失,“是啊,那时候调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今想要再被打一顿,都求之不得了。”
就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响起,朱守谦忙放下姚妙仪的手,拍马向前,正是燕王朱棣。
“四叔。”朱守谦在马上施了一礼。
姚妙仪暗道,若论辈分,我也得跟着叫一声四表叔呢。
白雪皑皑的猎场很冷,朱棣的脸色更冷,他瞥了一眼姚妙仪右手上的帕子,说道:“雇佣杀手的中人在逃脱的时候被我抓到了,那人招认,说是幕后主使是吏部侍郎周奎的遗孀周夫人所为。目前魏国公已经派人将周府圈禁,周夫人被带到鸡鸣山天牢审问。”
周夫人?姚妙仪回忆那晚火烧书房,毁尸灭迹后,周夫人好像额头受伤了,她为什么会雇佣杀手行刺与我?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朱守谦哦了一声,说道:“这个周奎不是重阳节那晚失火被烧死了吗?他曾经是魏国公身边最得意的幕僚。”
朱守谦本来看不惯魏国公徐达,此事听到这个消息,就更加对徐达生疑了:当年小姨遇刺一事,难道是姨父徐达杀妻?
姚妙仪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紧跟着朱棣往天牢方向而去。
鸡鸣山天牢。
姚妙仪第二次到了这里,说来也巧,周夫人就被关在当时她住过的那件囚室。而光明长老狐踪的囚室空空,不见踪影,但是被褥器皿等皆在,应该因此处关押周夫人,事关机密,狐踪被临时转移了关押地点。
不过更令她惊讶的是,义父道衍禅师居然也来了!
“义父,您不是在修闭口禅吗?”姚妙仪问道。
姚继同背了一个大书箱,随身带着纸笔,递给了道衍,道衍写了几个字,“和尚动手不动口”。
不说话,但可以写字。
姚继同说道:“义父很担心你的安危,魏国公也想和义父聊一聊当年收养你的经过,便一同到了天牢。”
囚室里,周夫人浑身缟素,额头上还有那天书房失火时,被倒地燃烧的房梁砸过的疤痕,疤痕一直到眼角才停住,可见当时情况多么凶险,差一点点就戳瞎了眼睛。
徐达说道:“周夫人,周奎生前一直帮我打理各种军务,是我最信任的幕上宾客。我向来对你们周家不薄啊,皇上登基后,我举荐周奎去了吏部做高官;还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