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听说有些人把妻子当成下人似的使唤,动不动就掌嘴,打得鼻青脸肿。她要是哭着跑回来,我娘脸上也不好看……楚晟的事是万万不能,我娘都是为了我跟旻哥儿好,我当女儿的不能胳膊弯儿往外拐扯她的后腿。”
“好吧,当我没说。”楚晴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指了高处一枝桃花,“这花开得真好,听说四姐姐会用桃花酿酒,不如咱们也摘些回去学着酿?”
楚晚鄙夷地笑道:“咱们府里也不是没有,用得着巴巴地带回去,再说带回去怕也蔫了。”
“府里的没有这边开得好,而且祖母最爱看桃花总得等花快谢了才能摘,要不我摘两枝回去插瓶。”
伸手够下一枝来,待要够第二枝,却是够不到,楚晚只在旁边乐呵呵地瞧着并不帮忙。
楚晴气得没办法,踮了脚尖去够,正要折,冷不防从对面桃枝处伸出一只手,轻轻掰断了桃枝,声音清朗温和,“楚姑娘可是要这枝?”
楚晴冷不防吓了一跳,回头瞧,来人长身玉立,穿袭月白色锦袍,面如冠玉温文儒雅,唇角一抹亲切的笑容,正是上元节时见过的太子。
身后还跟着五皇子萧文宬和……那个楚晴死了也会认得的人,孙月庭。
孙月庭也瞧见了楚晴的面容,皱着眉头愣了片刻,脸色有些不好看。
楚晴对他是视而不见,直接拉着楚晚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太子温和地笑道:“不必多礼,倒是我唐突了。楚姑娘是跟随府里哪位长辈来的?”
楚晴对太子素有好感,微笑着回答:“祖母跟二伯母。”
“老夫人也来了?”太子讶然抚额,“竟没有去拜见老夫人真是失礼,不知老夫人现在何处,我理当前去拜会一下才是。”
“应是在静心院。”
太子茫然地思索片刻,“我对女客的住所不太了解,可否请两位楚姑娘带路?”
太子相请怎可能不应?
再者即便不是太子,其他人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按例也该头前带路的。
楚晴吩咐问秋在前面带路,自己跟楚晚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子身后。
太子似乎察觉到两人的拘谨,笑道:“刚才偶然经过听到六姑娘说起桃花酿,我身边有个内侍最擅长酿酒,正好也跟着来了,待会就让他写个方子出来送给姑娘。”
楚晴婉拒,“我也是一时兴起说着玩儿的,不用麻烦尊仆了。”
太子道:“你们小姑娘家学着酿酒不是坏事,喜欢甜味就多放点糖,酿好了呈给长辈也是一份孝心,再者姑娘们聚会时小酌一两盅也无伤大雅……银平也酿过酒,不过她手艺却……”似是不太好说的样子,“反正我尝过一次再不敢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