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壶过来倒了几杯茶。
楚晚见小童拿茶碗时,手指抠在了茶碗内缘,嫌脏便没有喝,楚晴倒是口干舌燥的,小口啜了啜,朝问秋使个眼色。
问秋心知肚明,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铜钱塞到小童手心,笑道:“姑娘们赏你买果子吃。”
小童欢喜地跑出去,屏风外头就传来他欢快的声音,“里头姐姐赏我的,”接着是一五一十地数铜板的声音。
楚晴不由弯了弯唇角,楚晚心虚地瞥一眼她,悄声道:“早知道就听你的话,带两个侍卫出来。”
楚晴是之前在四海酒楼被孙月庭吓破了胆,每逢出门身边一定要带侍卫的,楚晚却嫌麻烦,又觉得他们碍事,便没让带。
侍卫是由外院钱管事管的,主子们出门前一天先定好时辰,钱管事分配好哪几个侍卫跟着去,第二天就根据事先说好的时辰在马车旁等着。
因为侍卫们是走着,故而带着他们,马车势必跑不快。
而且,楚晚原打算多逛几家铺子,身后跟着五大三粗的汉子们确实不太便利。
没想到偏偏就出了这事。
事发突然,楚晴自然不好责怪她,便道:“谁也没想到,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
正说着,那边坐馆的郎中已诊完了手头病人,站在屏风外头恭敬地道:“小民周仲,斗胆给各位贵人诊脉。”
楚晴等人均没大事,就是车厢歪斜那会儿磕到了,楚晴掌心划了道血丝,楚晚手背蹭破了点皮。
几人隔着屏风让郎中把了脉,没用医馆的药膏,却仍厚厚地打赏了他。
不多久,国公府另外派了马车来将她们接了回去,回去后,自有府医重新为她们诊脉开药。
等府医从倚水阁离开,半夏神情阴沉不定地禀报楚晴,“明家表少爷在外面,说有事要告诉姑娘。”
自打两人退亲后,倚水阁上下提到明怀远都没有好声气。
楚晴想了想,道:“请表少爷在柳林旁稍候,我换件衣裳便过去。”
倚水阁周围种了十几株柳树,棵棵粗大几乎成林,很少有人往林子里走动,是个还算僻静的地方。
半夏点点头,出去回了话。
楚晴快手快脚地换过衣裳,带着问秋与暮夏进了柳林,没几步就瞧见了明怀远。
问秋识趣地停下步子,只让楚晴独自过去。
明怀远上下打量楚晴一番,从怀里掏出只瓷瓶,“这是凌峰自太行山那边带回来的伤药,据说是鞑靼人的方子,平常磕着伤着最是管用。”
楚晴没接,笑着拒绝了,“我那里有药,收了也用不上,平白放着可惜,替我多谢凌公子。”
明怀远脸上露出丝尴尬,随即正了神色,凝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