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是放在哪儿?”
问秋“腾”一下站起来抱头鼠窜。
过了五月,天仿佛一下子就热起来,而且许是因为去年冬天格外冷的缘故,今年的夏天尤其热。
楚晴倒不觉得如何,只苦了周云琴,天天早晚各洗一次澡,身上还是痱子不断。夜里也是,睡着便是满头地汗。
周成瑾商量楚晴,“要不去田庄待几天,就是先前你曾住过一夜的那个小田庄,靠着山,夜里有山风,应该比京都凉快。”
楚晴记得那个地方,她被贼人所劫,周成瑾把她带了过去,冬欢也埋在那里。不经意间已经三年有余,也不知逢年过节有没有人给她上一炷香。
这次去正好把她的坟茔也修整一番。
暮夏成亲后便不在观月轩当差而是去了徐嬷嬷那里,楚晴把春分还有去年刚买来的一个叫寒露的丫鬟提拔成一等,留在身边使唤。
寒露才十三岁,行事利落周到,颇有几分当年语秋的气度。
这次出行就是她来打点收拾。
四天后,一家三口加上奶娘、丫鬟和随行的护院小厮,带着十几只箱笼,趁清早凉爽浩浩荡荡地就出发了。
清晨人少马车跑得快,赶到田庄时还不到巳初,天还没热起来。
刚下马车,楚晴立刻呆在当地,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铺天盖地的全是蒲公英。
不同于梦里萧瑟的秋日,此时正值盛夏,蒲公英叶子翠绿,花朵金黄,雪白的绒球颤巍巍地随风摇动,“呼”一下绽出无数小伞。
而不远处,没有梦里孤零零的小院,却是一座座简朴的农舍,能听到鸡鸣犬吠,间或还有孩童稚嫩的笑声。
分明上次来,这里还种着庄稼,几时又种了这许多的蒲公英?
楚晴不禁回头搜寻周成瑾的身影,就见草丛里,周成瑾一手抱着周云琴另一手攥一把白绒球正鼓着腮帮子教周云琴吹气。
他穿宝蓝色杭绸道袍,腰间束着白玉带,发间簪着白玉簪,身姿挺拔容貌俊美,楚晴看得有些呆,竟然移不开眼睛。
感受到楚晴的目光,父女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齐齐露出甜蜜的微笑。
看着一大一小两张极为想象的脸,楚晴莫名地泪湿,仰起头拼命把眼泪逼回去,也绽出笑来,缓步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问道:“好端端的庄稼地怎么种了蒲公英?”
“去年就种了,刚成亲时你不是说想看成片的蒲公英?”周成瑾笑笑,毫不在意地回答,“反正咱家又不缺这点米粮,你喜欢什么就让人种什么,否则岂不是白担了逍遥侯的名号?”
萧文宬登基后论功行赏,说要封周成瑾为武定侯,周成瑾嬉皮笑脸地推辞,“我担不起这个名头,武定侯太难为人了,你要么别封,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