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作响。他的衣袖灌了风,像是饱胀的风帆。
一股慑人的威压扑面而来。
楚晴本能地想逃,可双脚好似被钉在地面似的,动弹不得。
眼看着那人渐行渐近,楚晴几乎能听到他脚上的麂皮靴子踩踏在地面上的“咚咚”声。
终于,他来到她面前,双眼烁烁地盯着她。
楚晴屏住气息,等着他说出“冉冉”两个字。
出人意外地,他说,“六姑娘……我喜欢你,近日就请人去你家求亲。”
“不可能,”楚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往后退了两步,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竟然变成了万丈悬崖,而她就踏在悬崖边上。
岩石松落,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往下掉……
“救命……”楚晴蓦地惊醒,又是满头满身地汗,中衣紧贴在身上,黏得难受。
正要开口唤人,帐帘外面传来男子的声音,“姑娘是思虑过度,加上受了点风,汗发出来就好了,我再开一道纾解的方子,一日两次,连喝三日。”
“多谢先生,”是问秋的声音,似是撩了门帘。
纷杂的脚步声渐渐消失。
楚晴舒口气,伸手去够床头搭着的衣衫,春喜在帐外低声问,“姑娘可是醒了,要不要喝口水?”
“好,”楚晴应着,又吩咐道,“备洗澡水我擦擦身子,出了一身汗腻得慌。”
“现在?”春喜似是愣了下,随即道,“姑娘先用点儿粥饭吧,空着肚子洗澡容易头晕。”说着撩起帐帘挂在床边的银钩上。
楚晴这才注意到屋里明亮的光线,便问:“什么时辰了?”
“差一刻辰正,”春喜倒了茶来,伺候楚晴喝了两口,又开橱柜找肚兜与中衣。
竟是睡了这么久,难怪肚子里空落落的,根本昨天夜里都没吃饭。
楚晴思忖着,看春喜已将衣服捧了过来。
新找出来的肚兜是湖蓝色的,上面绣一支亭亭玉立的粉荷。
湖蓝衬着楚晴的肌肤愈发地白嫩细滑,而胸前仍旧是平坦的,只稍稍有了个小鼓包。
从两年前徐嬷嬷还在的时候,楚晴就断不了喝羊奶炖着木瓜,喝了这许久怎么好似没用处。
按理这个年纪,虽长不成白馒头,可也应该有荷包蛋那么大了。
春喜狐疑地打量好几眼,才将换下的衣服收走,手触到中衣上,果然汗津津的。
这时问秋与冬欢提了食盒进来,见楚晴已经醒了,便问:“要不把炕桌搬过来,姑娘歪着身子用点儿?”
楚晴道:“不用,躺得乏了,起来走动几步也好。”
谁知刚站起来,就觉得脑门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晃晃的像是站不住似的,春喜连忙扶住她,仍让她在床上倚着。
问秋再不敢让她起身,半跪着伺候楚晴喝了半碗粥,吃了一只核桃卷酥。
热腾腾的饭食下肚,楚晴觉得舒服了许多,却不敢逞强洗浴,遂让春喜绞了温热的帕子擦了几把。
等身子舒爽了些,又沉沉睡去。
明氏得知楚晴生病亲自过来瞧了瞧,又看了眼府医开的方子,吩咐问秋,“照着府医所说煎了给姑娘吃。姑娘心里不痛快,你们常开解着些儿,等姑娘病好了,少不了你们的赏钱。”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