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话,老老实实地趴下挨罚,因怕呼喊出声,又自发自动地往嘴里塞了帕子。
周成瑾没工夫看他们挨罚,穿过松柏林往乐安居去,进门头一句话就是,“门上当值的该换换了,没眼色的东西留着误事。”
大长公主看他两眼,叹口气,“你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多管闲事。外头随便你怎么折腾,府里的人也随便你怎么处置,不过我的孙子不能出事,别过五天,明儿就让胡太医来把脉,我只信得过他。”
周成瑾神色黯了黯,“祖母放心,这次是我疏忽了,再不会有下次。”
“你记着阿瑾,男人在外头建功立业,女人在家里可是提心吊胆,别跟祖母似的,当年要不是我非得带兵出征,累及你祖父牵肠挂肚,他也不会那么早过世,你父亲也不会……你心里有数就好。”
周成瑾连声应着。
梦里依旧是那片空茫的草地,蒲公英白色的小伞柳絮般飞扬,草地尽头,身着玄衣的男子一步一步走来。皂色靴子踏在草叶上,扑簌簌作响。
有力的带着薄茧的手攥住了她的腕,那双幽深似千年古潭的黑眸凝望着她,“苒苒,我不会放你走,你在我身边,让我护着你。”
她拼命摇头,死力挣扎着,“不!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苒苒!”他牢牢地箍住她,几乎教她喘不过气,“你信我,信我!”
楚晴悠悠醒转,入目便是那张熟悉的俊脸,眉头紧皱双目微阖,似是睡了。
临睡前的情形骤然闪现在脑海里,楚晴还记得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呼喊她的名字,声音是那么的急切那么的紧张。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是不是吓坏他了?
楚晴心头涌起浓浓的怜惜,本能地想抬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握着,动弹不得。
只这么一挣,周成瑾已经惊醒,瞧见美目圆睁的楚晴俏生生地盯着自己,胸口一哽,俯身吻了下去。
楚晴顺从地承接他的吻,却觉得不断有湿滑的东西落到口中,有些咸又有些苦。楚晴大惊,伸手拥住了他。
周成瑾将脸埋在她如墨般的发间,片刻才抬起头,柔声问道:“睡了这么久,饿不饿,我吩咐厨房摆饭?”
话音刚落就听到楚晴腹中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
楚晴赧然,“现在什么时辰,不知到没到饭点?”
周成瑾笑笑,看着她因亲吻而变得娇艳的红唇,又轻轻亲了两下,“已经未正了,厨房里备着饭,这就叫人送进来。”
未正,这么说她睡了差不多七个多时辰。
楚晴拉住他,急切地说:“冬乐是五殿下的人,他还在你身边安插了别的人,你有没有……”
“我没事,”周成瑾愧疚地说,“昨夜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惹得祸,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不痛,肚子呢?明天胡太医过来给你诊脉……”话到嘴边,周成瑾又咽下了楚晴可能有孕的事儿。
还没确定,没必要让她跟着担心。
楚晴望着周成瑾欲言又止的模样,脑子里突然蹦出冬乐所说的话,“主子跟大爷同吃同住同榻而眠,奶奶该劝大爷把心多放在主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