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有机会打量老者的侧脸。
老者的确很老，双鬓已经发白，脸颊上还有老人斑，眼角有些浑浊，阎羽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东西。
“那个……”阎羽张开了嘴巴。
“嘘。”
老者微微一笑：“安静地享受一下安临城的风景吧，你看我们阴间的百姓，简直和活人没什么区别，城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意洋洋，像这样平静的日子，可是很难得的。”
阎羽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歪着脑袋也看向窗外。
天字一号包厢的风景果然要比三号包厢的好上许多，在独特的角度，似乎能看到独特的美景。
从这里望去，安临城的风景尽收眼底，从最高的阴帅殿，所有建筑向四周延伸，城内的点点烛光，仿佛阳间天上的星空一般。
就这样，阎羽与老者静静地坐着，欣赏着安临城的美景。
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
包厢门外，神音和阎善文坐立不安，他们已经在门外徘徊好久了，却又不敢推门查看里头的情况，更不敢偷偷打听。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阎善文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神音也说道：“他找小羽子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帝罗天的事情吧？但他分明已经好久好久不出世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安临城，一个小小的帝罗天，应该不值得他出现啊！难道他是为了小羽子而来？”
……
“像这样平静的日子，可是很难得的。”
老者终于收回了目光，转过身来，面对着阎羽。
他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两条眉毛向下垂着，坐姿犹如一颗苍松。
迟暮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魔族安分，阴间和平，这样平静的日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阎羽疑惑地说道。
“在岁月的长河里，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都不过是短短一刻，转瞬即逝。”老者笑道。
阎羽微微颔首，问道：“老前辈，您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儿？”
老者不答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阎羽，嘴角微微上翘。
看得阎羽浑身不自在。
“那个……我知道您是大人物，我也对自己的长相十分有自信，但我喜欢女人，对男人真的……”阎羽满脸为难地说道。
“……”
老者眼角一抽，桌上的一个茶杯瞬间飞了起来，轻轻地砸了阎羽一下！
阎羽哎哟一声叫，连忙捂着脑袋，委屈地说道：“您没那种喜好，又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没大没小，”老者有些生气地说道，“有爹生没爹教。”
“……开玩笑归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