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县令绝不会忽略这么多漏洞。
杨昭上任以来,早已翻遍了县衙内存储的卷宗,他对张富贵一案心中有数,并没有任何疑点,而且此案二月定罪,案情早已呈报刑部,为何张家人此前未曾陈冤,反到此时想要翻案?
他冷冷地审视着跪在脚边的妇人,见她目光闪躲,心中已有了计较。
上一任县令姓武,三年考满得了个优,又师从左都御史,如今已升任通判一职,去了府城。这妇人此时来告状,想必已打点好了人证,他再审一定会审出诸多疑点,此案便能从刑部发回复审,如此一来,他不但得罪了武通判,同时还得罪了州府一级不少官员,可若是他不查……杨昭打量着衙门前的阵势,心中冷笑,只怕这家人会不遗余力坏他名声,让他天天不得安宁!
这件事是针对自己来的,背后主使不言而喻。
杨昭本打算在聂向文生母找来前与他相安无事,可既然他自动送上门来,那自己便笑纳了。于是道:“状子我接下了,两日后升堂审理此案,你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