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人果然是出去了?”月影道。
花影则道:“可也从来没像今儿这样连个人都不带就跑出去的……到底出什么事了?”她皱眉又道:“要不,再问问鸿影?”
月影不耐烦地挥着手道:“问她有什么用?就只知道哭!叫她一刻也不能离地跟着,偏她一错眼就把人跟丢了,竟还有脸哭……”
顿时,她身后的门内,那原本压抑着的哭声变得更大了。月影不禁一阵暴躁,指着那门上挂着的锦帘就是一阵跺脚,“看看看看!”
花影皱着眉,才刚要叫她少说两句,雁影挑着帘子出来了,扭头对月影道:“少说两句吧,她心里够难受的了。”又问着花影,“既然马不在,我们且想想,世子爷会去哪里吧。”
泰山和月影立时异口同声道:“忠毅公府上?”
花影则一阵摇头,道:“这黑灯瞎火的,我们爷往那府上去做甚?”顿了顿,又道:“若是出去倒也罢了,我就只担心我们爷还在这府里。若是找不着……”
几人对视一眼,一时都有些紧张。
正这时,泰山忽然打眼角处看到那边的树上似有什么不对。一扭头,却是正看到树上蹲着团黑影。
“谁?!”泰山低喝一声,一纵身一抬腿,便往那树上的人影踢去。
而叫他没想到的是,那人影不退反进,竟一脚点在他踢出去的腿上,然后那人影一窜,便这么窜到了廊下。反倒是泰山,被那人一脚给踩得“咚”地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
江苇青的几个小厮都是经过名师调教的,都会一些防身的武艺,可他那几个丫鬟就不行了,立时吓得抱成了一团。
四个“影”中,花影的年纪最长,便本能地伸着手臂护在月影和雁影的身前。亏得那跳到廊上的人似乎无意攻击她们。不仅如此,那穿着身紧袖短打的黑衣人还忽地拉下脸上蒙着的黑巾,冲着花影招了招手。
花影不禁一阵眨眼。亏她记性好,却是立时就认出,眼前一身偷儿打扮的人,竟是去年的今日,世子爷曾吩咐她招待过的那位姑娘,忠毅公家的大姑娘雷寅双!
“雷……”花影一阵犹豫,不知该不该叫破雷寅双的身份。
见花影认出了自己,雷寅双赶紧又把那面巾拉上鼻梁,道:“你们且放心,世子现在安全着呢。不过,到底怎么回事?”
花影见状,赶紧探头往四周一阵张望,见那大门锁得好好的,院子里没个外人,便挑起门帘,请着雷寅双入内,道:“姑娘请。”
雷寅双点着头,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道:“你把今儿晚上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给我说一遍,一点儿细节都别漏……”
却原来,今儿前头酒宴时,原是小厮们跟着江苇青的。后来江苇青回院子换衣裳时,老夫人那里忽然派人来请,于是江苇青便带着鸿影和月影两个去了老太太那里。只是,两个丫鬟到底不好跟进屋去,便都在房门外守着。后来有人出来传话,说是世子爷派月影回蒲园去取东西。月影不疑有他,便跟着来人一起走了,只留下鸿影一人守着。又过了一会儿,江苇青却是忽地从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