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便将金钏拎出门去。
碧玉见这情形,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片刻后,她察觉到皇后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室内的氛围变得分外凝重。她愈发心惊胆战,身形轻轻地颤抖起来。
皇后问道:“供词属实?”
碧玉颤巍巍地答道:“回、回皇后娘娘的话……供词属实。奴婢知罪,早该将这些事情禀明国公爷,却一直没那么做。”做梦都想不到,宅门内的事,闹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啜了口茶,不再说话。
静默多时,文安县主被带到了皇后面前。
文安县主望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后,再看一眼不敢与她对视的碧玉,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她脸色彻底灰败下去,跪倒在地,径自磕头认罪:“皇后娘娘,臣女知错了,只求您网开一面。”
皇后唇角微扬,形成一个讽刺的弧度,“知错?”
文安县主连忙改口:“臣女知罪,求皇后娘娘从轻发落。”
皇后离开座位,缓步到了文安县主面前,反复打量着。“发落你?”她语气里都有了嘲讽,“你也配?”
文安县主心头大惊,抬头望向皇后,见眼前人明眸依然潋滟生辉,只是此刻的眼神锋利如刀,含带着不屑、嫌恶直直地刺向她,要将她的面容凌迟一般。
她青白的面色倏然涨得通红,感受一如被人狠狠羞辱了一番。
皇后微眯了眸子,“得不到,便去偷去抢。有出息。”
文安县主下意识地回道:“没有,臣女没有……”
皇后周身寒意更浓,“嗯?”
文安县主被凌厉的气势压垮,颓然垂首,无从辩解。
皇后心头的怒意,并不只是不屑于这般的行径,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张放年轻时与父亲是过命的弟兄,她一直将他视为亲叔父,他行事亦是既对得起英年早逝的弟兄,更对得起她这个晚辈。
但她做不到爱屋及乌——在闺中时就如此,改不掉,也不想改。
当初张放调任至五军都督府,张夫人与儿女赶来之后,她该帮的都帮,但与他的妻儿无法亲近,少有往来。
后来,皇帝登基,张家得到封赏,张夫人与文安县主便浮躁起来。她听闻之后,找了个中间人提醒张放,更曾当面提点过张夫人和文安县主。那次之后,母女两个着实老实了一阵子。她便不再时时留意——有那份心也没那个精力,生下儿子之后,身体一直虚弱,平日里还要孝顺太后、相夫教子,更有平辈的亲友需要她的关心或照顾。
哪成想,文安县主不声不响地做出了这等鬼祟之事。
文安难道就不知道,家族的荣耀、自己头上的殊荣,是她的父亲用半生的心血、一身的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