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两个终究是垂头丧气的应声。
萧错站起身来,阔步走出暖阁。一早的好心情,全被这三个无赖毁了。
可是还能怎样?怀有身孕的人,他惹不起。二夫人要是为这件事反反复复求情费神费力,出点儿闪失的话,他在府里就没脸见人了。
况且,虽说只有一墙之隔,到底是分开住了,完全可以眼不见为净。
萧错到了外院,在书房独自坐了好一阵子,想起分家事情的结果应该告诉裴羽,给她带回来的物件儿也要拿回去。
将近巳时,萧错回到房里。裴羽还在正厅,他就歪在东次间的大炕上,看着如意兴致勃勃地玩儿不倒翁或布偶,颇觉有趣。
如意感觉得出,他心情不错,便蹭到他身侧,走路时别别扭扭的。
萧错轻轻地笑,拍拍如意的头,“好受么?你跟败家一起疯,能得着好才怪。”
如意卧在他身侧,过了一会儿,慢慢往上挪,头枕上大迎枕才安静下来。
萧错轻抚着它的背。
瞌睡很快光顾,如意打了个呵欠,慢慢地闭上眼睛。
益明过来了,萧错让丫鬟唤他进屋说话,自己仍旧歪在如意身边。
益明神色肃然地行礼,“侯爷。”
“出事了?”萧错一看他的神色就能断定。
“正是。”益明低声道,“刚得到的消息,崔大人带着崔贺进宫面圣,正在途中。崔夫人则是一大早就进宫去见皇后。”
萧错一笑置之,“改路数了。”上次,崔家老三伤,手里死士无一存活,崔大人秘而不宣,把人安置到了别院,只说有些不舒坦。这一次,崔贺的事终于让崔大人沉不住气了。
益明忧心忡忡的,踌躇片刻,还是仗着胆子问道:“侯爷,咱们没留下证据吧?”
“怎么没有,崔家老大、老三不都还没死么?”只要还活着,就有法子指证他。
“这些我还不知道么?我问的是别的。”
“那种证据怎么能留。”萧错予以安抚的一笑,“就是要他们空口无凭。”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简让又能有一笔进项。”
收拾崔家的人,是皇帝、皇后的意思。若不是为这个,他做什么还要留下那兄弟两个的活口?而崔家刚到京城,并不了解皇帝、皇后的性情,看不出端倪。皇帝、皇后对崔家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敷衍态度,这样一来,崔家便少不得去求简让帮忙,寻找能够指证他的蛛丝马迹。
益明之前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逸出大大的笑容,“这就好,太好了。”随后又沉吟道,“以崔家那个脾性,日后怕是要一出接一出的闹事。”
“那多好,看看热闹。”萧错笑了笑,“你告诉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