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下,随后将头搁在爪上,慢慢地阖了眼睑打瞌睡。
萧错问裴羽:“崔振和江夏王世子的事儿,听说没有?”
“自然。”裴羽道,“不要说府里,眼下怕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吧?”
“怎么也没问过我呢?”
“先前问过,你不是说不要我关心这些么?”虽然做不到私底下也不好奇,但在他面前,是不会旧话重提的。
萧错牵唇笑了笑,“这种事,不需想也知道,崔振忌讳人提及,所以先前不想让你知情。眼下却是不同。”随后,说了蓝氏与崔振的渊源。
裴羽听了先是意外,继而不免唏嘘,对崔振其人,再不能因着出自崔家反感。怎么样的人,在感情里专情、长情,都值得尊重。
这话题实在是有些沉重,她岔开话题,问萧错今日都去了何处,知会他近几日会来登门看她的裴家兄长及亲戚、同窗——她自幼与几个哥哥情分深厚,他们的同窗,也是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对待。
萧错见她神色很是喜悦,便笑着说要好生款待,可别怠慢了娘家人。
两个人闲话一阵子,洗漱歇下。
翌日上午,裴澈和季兴楠来萧府看裴羽。
季兴楠祖籍安徽,今年十八岁,小小年纪就考中举人,是在国子监期间,与裴家几兄弟交好。如今已有功名在身——去年皇帝设恩科,高中第五名,被授予翰林院检讨一职。在年纪相仿的学子之中,当真是个人物。文官与武官不同,都要从下往上一步步熬,年纪轻轻就入翰林的人,不愁来日官居要职。
裴羽听闻两人前来,亲自迎出正房院门,见两个人走近,又快走几步,屈膝行礼,“五哥,季三哥。”季兴楠在家中排行第三。
两男子俱是逸出喜悦的笑容,“羽妹妹。”
“到屋里去说话。”裴羽将两个人迎到待客的暖阁。
进到暖阁,季兴楠将带来的一方端溪石砚拿给裴羽,“如今还每日练字么?”
“得空就会写。”裴羽收下礼物,笑着道谢。
裴澈送给裴羽的是水晶镇纸,笑道:“长大了,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裴羽失笑,“以前也没给过我,不跟我抢压岁钱就不错了。”裴澈只比她大两岁,平日花钱大手大脚,时不时就要让四个哥哥和裴羽接济他一下。
裴澈咳了一声,“往后不准说这种实话。以诚相待也不是你这个法子。”
裴羽和季兴楠都笑了起来。
三个人落座之后,裴羽少不得要询问裴澈的课业,“上次回家,听二叔说,孟先生已经来到京城,何时开始指点你的课业?”
“十六。”裴澈道,“先好好儿过完年再说。”
裴羽点了点头,又问季兴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