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7 / 7)

子直接在地上撒起了泼,双手胡乱挥舞着打开了想要扶她的人,脚在地上乱刨,大叫道:“打人啦!打了人!啊啊,我不能活了啊,你这寡妇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啊——啊——”

书上说但凡世上妇人哭有三样: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号,所以那婆子竟在这地上干号了半晌。

文松娘却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她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那陀螺,先啐了一口,才厉声道:“我家大郎可不是你这个老贱货能所以编排的,你若再放泼我就到你家门口泼粪去,你一勺,你家那汉子一勺,还有你家那兔崽子一勺,一起尝尝这粪雨的滋味儿!”

那文松娘掐腰瞪眼的模样,简直就是头活生生的母老虎,唬的那陀螺婆子憋红了脸却不敢再号一声。这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文虎娘快起来,大晚上坐在地上算什么。”周边几个好心婆子扶起抹了满身泥土的陀螺婆子。

文松娘就像是斗胜的公鸡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招呼着文松回家去。

而文虎娘见自己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便像是重新找回了胆子似的,捂着红肿的脸哀嚎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话音未落,只听外圈突然响起一个严肃男声,“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村里的人无不熟悉这个声音,孟湘从文松身后探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那个黑脸的族长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汉子,看上去似乎刚刚聚在一起讨论过什么,听到这里闹出了动静儿便赶了过来。

孟湘眯起妩媚的眼睛,却看那族长仿佛并未注意到她似的,径直走到文松娘跟前,语气既无奈又疲惫,“文松娘又是你在惹事?”

“呵!”文松娘抱着手,斜睨了他一眼,“族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呗。”

这种不尊敬的态度却没让文仁义生气,他负着手又走到了文虎娘跟前,这文虎娘的胆子就针尖那点大,见着虎着脸的族长就跟见着庙里的威严天神一般,一副两股战战、唯唯诺诺的模样。

“都散了,这么黑灯瞎火的都杵在外头做什么!”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