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小萝卜点头,“你昨晚回来就睡觉,今天一早又出去,都没有和我说话。”
杜九言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没什么,没什么,”小萝卜道:“爹啊,那你有钱用吗,要不要我给你一点钱。”
杜九言摸了摸荷包,点头道:“还真没有了,你拿十两银子给我。”
小萝卜就摸了十两银子给他她。
“这么大方?”杜九言盯着儿子看半天,小萝卜嘻嘻笑了起来,“我心疼你啊。”
杜九言眯了眯眼睛正要说话,跛子进来了,问道:“有收获吗?”
“有!”杜九言道:“收获之大,让人震惊。”
跛子挑眉,含笑道:“那明日上堂,你十拿九稳喽。”
“必须的。”杜九言道:“因为我是杜九言啊。”
跛子哈哈大笑。
第二日并非一早升堂,所以杜九言睡到自然醒,换上闹儿绣了竹子的讼师袍服,带着牌子,大步出了门。
窦荣兴和钱道安四个人在门口等她。
“要不要我们跟着一起?帮你拿卷宗?”钱道安很担心她,毕竟这是杜九言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辩讼刑事案件。
杜九言摆了摆手,“不用,所有的东西都在我脑子里。”
她进了衙门,喝了一个时辰的茶,付韬升堂了。
原告、被告、都已经上堂,证人在后堂等候,杜九言进门行礼,一转脸就看到了区恒。
区恒约莫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普通,身形也不高,但唇角紧抿衣服一丝褶皱都没有,就连脚上的鞋都是一尘不染。
可见,此人是个细致讲究的人。
“王癞杀缪鹏案,于七月初二已堂审,只差王癞画押。但今日他请讼师辩讼,这在程序上是合理的,所以本官择今日重新开堂,听原被告辩讼,以让本案更加清晰,更能公正公平地让凶手得到审判和惩罚。”
“先由原告讼师阐述案情以及证据,若有补充或是证人皆允。”
区恒看了一眼杜九言,见她负手站在堂上,神色轻松面上露笑,他便越发心头不安起来,凝眉上前,沉声道:“此案发生六月二十八日。白天王癞与缪鹏曾在东安客栈门外发生过口角。当时分明错在王癞,可他偏不依不饶甚至辱骂缪鹏。若非缪鹏的朋友从东安客栈出来,王癞定然会动手挑事斗殴。”
“此人无赖,没品,吃喝嫖赌,甚至将妻子典租给旁人生儿育女,以满足他的私欲。”
“如此之人,在白日与缪鹏发生冲突后,心中愤愤不平,所以在谋划了一整日后,等天黑在缪府东面缪家巷蛰伏等待,亥时三刻。他翻墙入缪府,先到厨房取了菜刀,直接去了正院,见当晚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