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想到您害怕,”单德全一脸为难,他也是怕的不得了。
桂王和跛子相继进去也走了出来。
杜九言打量着张蛮子,这人还是一脸老实人的样子,只从这张脸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
她再次进了房内,绕过屏风就看到一张灰扑扑的架子床,床上靠着一个“东西”。
说东西,是因为那不是个人,可说东西,那又是个人。
“干尸!”杜九言站在床边,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床上的“东西”,干尸穿着一件簇新的桃红色棉袄,整张脸凹陷着,头发稀疏,枯瘦的手搭在被子上,身后垫着褥垫。
土灰色毫无生气的脸,在艳丽的桃红色衬托下,极其诡异。
“干尸不容易制吧?”杜九言问跛子,“你见过吗?”
跛子摇头,“一般都要经过处理,否则尸体就直接腐烂了,不会有这么完整的尸体。”
一般人不懂这些。
“好本事。”杜九言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开了衣柜的门,很惊奇地发现,衣柜里有很多时兴的崭新的女式衣裙。
这个房间,除了床上那具干尸外,一切都是正常的,就如同有人住着。
大家退了出来,张蛮子依旧在院子里,激动地看着他们,道:“你们不要打扰我娘,我娘在睡觉!”
“你确定你娘在睡觉?”杜九言问道。
张蛮子点头,“那是当然,我娘最喜欢睡觉了。”
杜九言很惊讶地看着他。
“王爷,杜先生,你们过来看。”厨房里有人喊着,随即传来低低的惊呼声。
厨房是个很普通的厨房,一个灶台两口锅。
但不普通的是,墙上挂着一溜排的刀,各种各样杜九言叫不出名字的刀,从大到小从左到右各式各样功能不同。
她数了数,道:“四十把刀!”
“是个很讲究的屠户。”桂王取了一把刀下来在手里掂了掂。
厨房里翻了一遍,杜九言问小捕快,“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没有,”小捕快道:“里里外外都看了,什么都没有。”
杜九言走了出来,盯着张蛮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庄月?”
“因为她贱!”张蛮子道。
“那春桃呢?”
张蛮子道:“他们都是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他们都该死。”
“篮子呢?”杜九言问道。
张蛮子一脸正气,回道:“死了,她和野男人私奔。我把她的肉喂狗了。”
“全部喂狗了?”杜九言问道。
张蛮子昂着头,可能幻想着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全部喂狗了,这种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