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记在册的宅子,在西六街的如意巷。”
居然还是个举人,这让杜九言很意外。
她拿着卷宗和钥匙,道:“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如意巷,这里住着的都是穷人,巷子里也明显不如别处干净。找到郝林的家,很轻松就打开了门。
是个很小的院子,一共只有三间房加一个极小的厨房,院子里没有打井。
杜九言进了房间,床铺收拾的很齐整,衣柜里挂着衣服,几双鞋子摆在门口,上面还沾着没有干透的泥巴。
“九言!”跛子从床底拖了个箱子出来,打开来后就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箱子里放着用红绳捆着的,一缕一缕的头发。
“五缕头发,长短不同,从软硬程度看,剪下来的时间也不同。”跛子道:“不像一个人的。”
杜九言道:“这是……有收集头发的癖好?”
“为了这个癖好,去费劲心思蛊惑别人杀人?”杜九言道:“不但变态还有本事啊。”
跛子将箱子里的东西都翻出来。
有一个很有趣的本子,本子上记录了常柳和张蛮子的性格特点,以及他们的经历和心中的不满。
并详细记录了两个人在郝林的蛊惑之下,从一个心中并没有多少怨愤的人,渐渐变成了一个充满愤怒,愤世嫉俗的人。
“这语气,很骄傲很有成就感啊。”杜九言将本子给桂王看,她在房里随意翻动着。
除了那口箱子里,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值得看的有线索的东西,非但如此,连一点像样的值钱的摆设都没有。
客厅和厨房也是如此,收拾的很整齐,但除了整齐以外什么都没有。
“完了!”杜九言苦笑着挥开袍子坐在门槛上,长呼一声,“我输了啊!”
“杜先生,”单德全出来,问道:“您所说的,常柳受人指使,就是受此人指使吧?”
杜九言苦恼且挫败地看着他。
“那两个案子,现在可以彻底结案了吧?”单德全道。
杜九言生无可恋地点头,“你按照程序走。也给两个死者的家人详细公布一下细节吧。”
“其他的事,我这个半瓶醋的捕快也帮不上忙了。”
单德全拱手道:“杜先生不要这么说,这几个案子,如果没有您的帮忙,根本不会发现郝林。”
“多谢杜先生!”
杜九言摆着手,道:“和我客气什么。”她说着,摊开手,“这个东西你回去交差登记后,能不能再还给我?”
“当然可以。”单德全道:“您是觉得这个有意思?”
杜九言点头,“是啊,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戒指,这么小,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