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奶娘这么一提,翟氏心里便不十分确定,也八九不离十了,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说得通,青翎为什么忽然反悔。
翟氏比谁都清楚,在翎儿心里,家人比谁都要紧,若果真知道青青对敬澜的心思,不嫁才是她的性子。
瞧出小女儿的心思之后,自己笨想着此事撂一撂,先忙完了青羽的婚事再说,不想,这一撂倒撂出了变故,而青青对敬澜的心思,也让翟氏想不透,这男女之间的事儿虽看的是缘分,却怎么也要有个引子,青青跟敬澜统共也没见过几回,话都没怎么说上两句,青青存了这份心思岂不奇怪。
亦或还是因为跟翎儿的心结,就是从心里不想翎儿过的顺遂,若真是这份心思倒好办了,就怕她真瞧上了敬澜,自己还需探探青青的心思才是。
想到此,站了起来往旁边跨院里走了过来,刚到窗外就听里头春分的声儿:“三小姐您今儿好端端跑去桃林做什么?既瞧见二小姐跟敬澜少爷去了,该着回避才是,怎么反倒跟了进去?”
翟氏停下脚,竖着耳朵想听小女儿说什么,就听青青道:“那桃林是家里,难道我就去不得,他们去他们的,我去我的避什么?”
春分:“三小姐您是真糊涂还是怎么着,二小姐跟陆家少爷虽未过定,亲事也算成了,敬澜少爷跟二小姐说体己话,您这当小姨的过去听,传出去好说可不好听呢?”
青青哼了一声:“外人都说胡家二小姐知书达理,聪明灵慧,这样知书达理的二小姐,难道连规矩礼数都不知了,即便定了亲就该避讳着,大姐跟大姐夫订了亲之后。可是连面都没见过,哪像她还拉着手说话儿,我瞧着都替她臊得慌,我又怎知她这般不守规矩,若知道便请我也不进去的。”
翟氏越听心里越来气:“这背后论姐妹的是非,又是哪家的规矩呢,娘倒不明白了。”掀帘子走了进去。
青青一见她娘,难免心虚,急忙站了起来,低下头不吭声了。
翟氏坐在炕上,冷冷看着她:“合着,娘昨儿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我只当你不过是想不开,性子闷才会这么别扭,如今才知竟是这么个心思。”
青青:“娘说的什么青青不知?”
翟氏哼了一声:“到了这会儿,你还装什么糊涂。”说着指了指墙上的字:“这副字在这儿挂了五年了吧,你日日瞧着是个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昨儿娘瞧出来,只点了点你,却不说明,就是让你自己想明白,可你呢,倒越发糊涂起来,你这是有意要搅了你二姐的好姻缘不成,你就是不想看你二姐过的好是不是?”
青青陡然抬起头来:“既是亲姊妹,凭什么好事儿都是她的,好名声是她的,好容貌好秉性是她,如今好姻缘也是她的,我呢,娘,我不是您亲生的女儿吗,为什么对我这般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