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说什么欺负,这婆媳之间本就是难相处,既嫁了人自然不比在家里的时候,受些委屈也难免,且,你姐这些日子的信里只字未提,就是不想爹娘担心,这是她的孝心,娘非要戳破了做什么,更何况,便知她被你舅母欺负了,难道娘能跑去京里找你舅母吵架去不成,若果真如此,岂不成了市井泼妇,叫人怎么笑话呢。”
说着叹了口气:“不管好歹都是你姐的命,在家的时候爹娘做主,嫁了就是人家的媳妇儿了,孝字当先,便你舅母再有不妥之处,也是婆婆,是长辈,作为媳妇儿只能听着,不可顶撞,娘先头一拖再拖,也是舍不得你大姐嫁过去,就是知道嫁过去,万事都由不得爹娘了。”
见两个女儿一脸担心,翟氏道:“你们俩别担心了,舅舅信里写的极明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话赶话儿的说了几句罢了,还是青翧这个愣头青,正好听见,见青羽脸色不好,便以为你舅母欺负了青羽,不管不顾的闹了起来。“
青翎可不这么觉得,自古以来婆媳之所以是天敌,就是因为婆婆觉得媳妇儿抢走了儿子,如果夫妻恩爱的就如爹娘这样的,将来大哥跟青翧娶了媳妇儿进门,娘断然不会为难儿媳妇儿。
而舅母可不是娘亲,因舅舅长年冷落,舅母心里生理上双重失衡,早就变态了,看见大姐跟表哥亲亲热热的过日子,还不跟眼中钉似的,便不会跟孔雀东南飞里的恶婆婆一样虐待大姐,也好不到哪儿去。
说白了,舅母自己成了怨妇,就最见不得别的夫妻和美,青翎觉着,舅母这么多年跟娘亲的心结,一个是出身,再一个就是爹娘夫妻恩爱,刺激了舅母的怨妇心态,顾忌身份不敢对娘亲如何,这份怨气归总了发泄在大姐身上,却极有可能。
婆婆若想折磨儿媳妇儿,还不容易,尤其大姐还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青翎完全能想到舅母根本不用使什么阴险的手段,只要每天不给大姐好脸儿,时不时阴一句阳一句的数落大姐的不是,就比什么阴招儿都有用。
青翧虽淘气却并非混账,又知道舅舅的身子不好,都闹了一场,只能说明,大姐的确受了欺负,想到此更为担心。
仿佛知道她想什么,翟氏道:“你舅舅信里倒是说,你大姐如今有了身子,大夫交代需好生养胎,自然不能总出来走动,难免闷得慌,青翧虽去了,到底是兄弟,便说话儿也有时有会儿的,没说出了嫁的姐姐天天跟兄弟在一处的,若你能去陪你大姐些日子就好了,只是虑着你得备嫁做针线,怕你抽不出空来。”
青翎忙道:“便再赶也不再这一时半会儿的,更何况,我去了陪大姐说话儿也不耽搁做针线啊,若大姐身子好些,还能指点我,岂不是好。”说着拉着青青的手:“青青你上回不还说想去外头走走吗,正好咱们一起去看大姐可好?”
青青有些忐忑,可一想到有二姐便安心了许多,也不能总在家里待着,早晚的出门,这次倒是个机会,再说,她也担心大姐,想到此便点了点头。
翟氏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