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她看向周宗,“是什么毒素?”苏云初虽是医术了得,但是毒医分家,何况对于毒素的分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明白的,在这个许多东西与后世都不同的年代,她对于毒素,却是带了一层敬畏之心的。
然而周宗却是摇摇头,“老夫也分析不出来,只知道其中成分复杂,对人体的伤害也是慢慢而来,只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消耗人体从而导致死亡,只这毒素在王爷体内留存了十八年,慢慢渗透,若不是王爷功力深厚,压压制住了这毒素,恐怕……”恐怕已经活不过今日了。
说到此处,苏云初也明白了。
却是看向周宗,“倘若他疼得太厉害,可否借助银针扎入头上的穴位来止痛,从而达到舒缓目的?”
苏云初虽说已经是盛名,但是却也是不敢随意对慕容渊的这等情况随意下手,周宗是一直以来跟在慕容渊的身边的大夫,自然得先跟他商量一声。
周宗听罢,“倘若王爷醒来之后,疼痛不减,此法或可试试。”
苏云初点点头,再看向床上躺着的男子,即便是在昏迷之中,眉头依旧是紧紧皱起的。
苏云初下意识地用手抚上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却是发现怎么也不能让他舒展开来。
慕容泽与颜易山看着这一幕,事到如今不用想也知道慕容渊和苏云初这件的事情了。
原本的时候,颜易山这个与慕容渊战场上出来的生死兄弟,自然是知道慕容渊对苏云初别扭的心思的,却也知道慕容渊心中的担忧,此时看到两人好不容易冲开这层隔膜,却是突然的,苏云初宣判了慕容渊的生命期限,心中也不免难过唏嘘。
慕容泽看着苏云初这般,轻声开口,“云涵?”
苏云初抬眼看他,“我没事。”
这般说着,慕容渊却是再次传出了痛苦难耐的声音,他是在剧烈的疼痛之中醒过来的,一醒过来,便紧紧抓住床上的床单,似是难以忍受。
苏云初见状,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只对着颜易山与慕容泽道,“我来施针,你们不要让他乱动。”
颜易山在苏云初开口的时候,已经自动上前去按住了痛苦不堪的慕容渊,苏云初快速从中空的发钗里边将二十多根银针拿出来,找准慕容渊额头眼角以及头顶的几处穴位,快速扎了下去,动作迅速而娴熟,毫不含糊,便是一旁的周宗看了,也是心惊不已,似乎是不敢相信苏云初这个看起来还未及笄的女子竟然有这么一手好的医术和远远胜过他的施针手法,虽然耳闻景和郡主医术高绝,只如今看到了苏云初施针的手法,才是真正的敬佩不已。
挣扎中的慕容渊也在苏云初扎针之后慢慢平静了下来,原本紊乱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息。
苏云初这才安心了一些。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