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泽秋院,是赵绵泽专门为夏问秋置备的院子。赵绵泽如今没有大婚,也基本上都住在这里,走入那温馨的小爱巢,观其名字,看其布置,夏初七的脚步便有些飘,好不容易才把凉凉的笑容换成了医生的职业笑容。
“楚医官,这边儿请。”
有小丫头在前头指路。
“多谢。”
夏初七还未入内室,便在外堂看见了一个华丽的鹦鹉架。上头有一只红嘴绿鹦鹉,通体碧绿的羽毛,额心有一小撮红色,样子趾高气扬,圆瞪双目,高贵得好像不可侵犯。
就是它了吧?
夏初七只觉得神色一震。
“啁啾——啁啾——”
她学了两声儿鸟叫,逗它。
那鸟的目光却很凝重,姿态高傲,什么也不说。
歪了歪嘴巴,夏初七突然哼一下,“一只蠢鸟,什么都不会说。”
那红嘴鹦鹉骨碌碌扑腾一下,双爪一揪。
“你蠢,你蠢——”
啊哦!
夏初七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好一只高智商的鹦鹉啊……
怪不得夏问秋那么宝贝,要是换了别的鸟,肯定早就被人灭口了……
“楚医官,殿下请您进去。”
那个叫抱琴的小丫头,从内室出来,满脸不悦地看着夏初七。
“多谢妹子。”
笑眯了一双眼睛,夏初七表情自在得紧。
入了内室,那林太医还没有赶到,夏问秋还是痛得蜷缩在床上,冷汗淋淋地怒视着她,而赵绵泽却是束手无策,除了抚着她的后背安慰之外,也回头看了夏初七一眼。
“楚医官,你的药最好没有问题,要不然,我定不饶你。”
赵绵泽显然是心痛小老婆了。
“在下问心无愧!长孙殿下不要冤枉了我才是。”
夏初七大刺刺地寻了一个凳子坐下,也不多去解释,只是淡淡抿着唇,时不时拿眼风儿扫向那痛得都顾不得矜持了的夏三小姐,心里一阵阵冷笑……
没多一会儿,林太医就过来了。
那是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穿了一身儿大晏正五品官服,看那身儿着装便知是太医院的院判。照常先行了一套请安的虚礼,他这才在赵绵泽的催促之中,略带惊讶地看了夏初七一眼,替夏问秋把起脉来。
“如何?”赵绵泽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放下手来,林院判面色有些凝重。
“夫人脉弦尺弱,气血失调,情志不舒,下官认为是服用了致宫寒类药物……”
“致宫寒?”
夏问秋微微张开嘴,像是受到了惊吓,又伸手指向夏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