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钻营多年,自然知道皇帝新设的廷尉平,是个小官大权的职位,今后各郡都要打点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应付。
林天的眼光放长远些,借此机会与郡守们相交,结点善缘,对于今后的攀升必是巨大的助力。
赵兴有些欣慰地瞧着林天,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弟已经有了一飞冲天的姿态了。今后去了西域,前途未卜,赵家得了个这般的助力也不错。
“我今日在外面转悠,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古力也来凑热闹,眉飞色舞道:“严祭酒穿着博士官的袍服,戴着高高的进贤冠,竟然骑着一只小毛驴,身上连个佩剑都没有,笏板就插在腰上,哈哈……”
林天也笑了:“这次严母来长安城过腊日,又带着严延年一家子回东海郡,严祭酒没钱周转,只好将牛车卖了。严母是个讲规矩的,说李氏的妹妹现在还不能嫁入严家,因都是东海郡人,打算将她先捎回东海郡,等时机合适了,再议亲、娶亲呢。”
看表妹伸着耳朵、不放过一个字的小模样,林天清清嗓子道:“李娘子说严祭酒将她的陪嫁都花了去,只留了城东的房契在她手里,又叫破了许多事情出来。严母听了又羞又臊,叫严延年卖了房子还给人家,结果还不够。严彭祖做主,将严延年之前要去西域备下的货物都卖了,方勉强凑够了数。”
原来李梅竟是如此下场,娇娥心里叹了一声,前世那个处处拿着她,将她逼到如同一只无脚蟹的后母,就这般了?
“李娘子拿了嫁妆,又当着严母和严家子女的面,将李氏留下嫁妆的花用都掰扯清楚,才放过严延年。”
“严延年将妻子的嫁妆败个精光不说,还花了小姨子的嫁妆,这件事传了个遍。”,林天得意地笑了笑,这传消息的事情,他自然是出了力的。
只要长安城里的人都还记得严家的丑事,严延年忍到严母过世再回长安城,也没有他的地方站了。严家识相的话,就不会让严延年终生再入长安城。
“严祭酒送走了老母和哥哥一家,摆平了李娘子,已没有余财了。可是上朝的时间太早,迟到便会被严罚,这如何是好?严夫人爱夫心切,用自个的嫁妆买了只驴子代步。”
“严祭酒现在进进出出都骑着那驴子,众人都在传他是……”,林天强忍着笑道:“驴子祭酒。”
“……”,沉默了一阵,众人都爆笑起来。
林天后来偷偷给娇娥算了一笔账。驴子祭酒卖了马车,换成牛车,给严延年高价进了去西域售卖的货物。后来卖了牛车,又换成了驴子,那些货物又低价卖了,等于赔了一辆牛车的钱。
而赵彭祖和苗公在林天的劝谏之下,进了那批货,算是一入手就省了一辆牛车出来。
娇娥说不对,驴子祭酒应该是赔了一辆马车,两人争论半响,谁也说服不了谁。
家宴散了,赵义却又将林天唤入书房,迟疑了半晌方启齿道:“……天哥,姑父有件事情要问问你。”
☆、第94章 解惑
林天立即道:“姑父,侄儿自当知无不言。”
“于大人他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