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都围上来热情地和林县令招呼寒暄。
赵成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跟在主子身后,这些县令太热情,害得赵成要抱着站好久,两只胳膊都累的不行。
林大人出来逛逛,买的东西里面十件里面就有九件是用来讨好娇娥的。
回了房间,赵成嘟嘟囔囔地道:“先前还穷在闹市无人问,大人怎么转了一趟集市,就成了阔人了。”
林天慢悠悠地道:“还不是为了张太守的那顿饭,至于张太守呢,还不是为了平陵县的荒山种桑。本县令做出了成绩,也是郡守的成绩。太守就算要拿我的把柄也不急于这一时呢。”
赵成慨叹地点点头,“这做官看起来体面,其实也是一样的艰难呢,暗潮汹涌着呢。”
“做什么不艰难呢?小官儿连丞相的大奴都比不过的,当年霍光家的大奴和御史大夫争道,还带人去御史大夫的府上砸门辱骂,御史磕头赔礼才将人送走呢。说起来赵成你跟着娇娥嫁过来,真是人往低处走了,”林天感慨地道。
赵成听了连忙表达忠心:“赵成一心看好林大人,只要林大人和夫人将大奴当成心腹第一人,在那不一样,如今赵成在平陵县也威风的很。”
“你这个滑头,”林天笑骂。
赵成正色道:“大人当年收拾李梅和栗姬的时候,大奴就知道了大人的手段,跟着大人才是人往高处走呢。”
林天默了默,道:“也不知道严延年如何了。”
门外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声音颇有些急切,林天奇怪地看了眼赵成,赵成连忙前去开门,苗公立即冲了进来,满脸都是汗,弄的花乎乎的。
“出了什么事?”林天站了起来。
苗公大揣着气,扶着腰,叫道:“大人,事发了,事发了。”
赵成连忙捧过一碗水来,苗公咕嘟咕嘟地灌了一肚子,才有劲道:“老子跑了一晚上没眨眼才撵到这里,昨晚上,那姓柳的果然干了坏事,拿着刀子准备阉马时,被我们堵了个正着。”
“人呢?”
苗公脸上洋溢着得意,奔波了一日一夜,竟然没有看到倦容,“被我带上一起来了,骏马监和姓柳的都在外面候着,这两货累的走不动了,就坐在院子里,这事情大,县里收拾不了,还需要交到郡里来。李功曹随后就到。”
“苗公有勇有谋,这事能成全都靠你,”林天连忙夸奖。
苗公“嘿嘿”地笑着,一点都不谦逊,能当场抓住柳公做坏事,的确是需要连续蹲守和监视的。
张敞刚与郡里的县令们交谈完,正准备回后院歇息,夫人已经叫侍女来看过几回了。张敞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公事绝不会代入到后院里去,每日和夫人儿女的相处时辰都是固定的,今日首次与各县的县令相见,耽搁的晚了点。
小童走了进来,禀道:“决曹掾和贼捕掾两位大人要见太守。”
张敞的眉毛便皱了一皱,想着是不是要让郡守府中的属官都熟悉新上官的习惯,尹太守才会这么时时刻刻地准备与下属商谈抓捕盗贼,决冤狱,张太守并不认为晚那么一晚就有什么不同,更何况如今扶风郡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