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山寨。一中年妇人忙跑到裴尚跟前说道:“大当家,你刚刚叫人抱给我的那孩子,奶也喂饱了,哄也哄了,可就是哭,从你下山哭到现在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朱朗上前道:“劳烦带路。”那妇人便带着他们兄妹五人加上裴尚往自己家走。还未到门口,婴儿啼哭声便一阵阵的传出。这孩子不光自己大哭,哭声还把张姨的儿子也吓得小声啜泣。
张姨进屋忙把自己儿子抱到屋外哄。朱朗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物件,似鼓非鼓,似杯非杯,却是铁的,转动会发出长鸣般铃声,“叮~”。孩子听到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双眼瞪大盯着,不再又任何声响。
“啊……这……”裴尚一脸惊恐的看着朱朗手机的物件,心想:这可是只有皇宫里才有的乐器,这几人……怎会……
张大拉着裴尚的手走出屋外,拱手道:“当家的,我等几人实有难言之隐,望大当家勿多言。这件事,我们是生死不会给任何人透露半点的。还请大当家海涵。”
裴尚虽内心有万般好奇,但人家已说到如此,便也把好奇压到了肚子里。便道:“既张先生有难言之隐,那我也不是不识趣之人。我先回大厅更衣,今晚请各位到厅内饮酒吃肉。”说完便自行去了。
亥时刚到。聚义厅内灯火通明,裴尚同张大五人各自把盏。三巡酒,五味菜。裴尚便主动说道:“我今日有幸见到世间武学高人,甚是开心。请各位从此在寨里住下,咱们有酒同饮,有钱同取。各位都可坐一把交椅如何。”
张大道:“我等志不在交椅,只想寻一处落脚,能抚养那小儿成人,江湖的事本不愿不管的。若大当家有何需要我兄妹效劳的,在所不辞,这交椅嘛,便不坐了。”
“那孩子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们只为抚养他长大而放弃这些名利。”
“大当家切勿多问,我等实无法回答。”
裴尚便道:“既如此,我也不强求了,各位在山上有何需要,尽可自取。”
过了半晌,裴尚又道:“听闻张先生刚到山下时便露神功,王兄的功夫也见识了,善面…额…蚩尤兄也小露了一手,这位外号‘袖有奇门’想必暗器非常了得了。恕在下眼拙,这位朱三哥的功夫所练是何方向实在看不出,还望指教。”
“啊哈哈……大当家,我这三哥半点功夫不会。”说话的是善面蚩尤。
“当真?”
“我这三弟本是士家弟子,从小只读圣贤书,不顽皮,更不喜欢这打打杀杀的武功。虽是士家子弟,却知世间疾苦。在我们吃不起饭时还从家里拿东西给我等。所以我们一起长大,想那幼年时光,我们几人爬树打架,他便拿书在旁细读。偶尔还给我们讲书中故事。若非我三弟,我等粗鄙之人怎会识字,恐怕早已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