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溟涬,盖乃道之根也。道根既建,自无生有。太素始萌,萌而未兆,并气同色,浑沌不分。”似乎是一本关于天文的书籍。南荣谛只读这几行文字,便彻底被张衡折服,大叫一声:“好。我等从未想过,世界会是这般模样。张衡真世间大才。”
浮尘子却面露凶色,掏出袖中短剑,便朝着正沉迷书中奇想的南荣谛刺来。
“大胆。”一声闷响,浮尘子已被阿丘一掌击飞,该是无常索命,凡人难避,这浮尘子刚被“寿春双子”打成重伤,如何能抵挡阿丘的这一掌重击,直到满处尖石的峭壁上,顿时胸口、手臂、大腿好几处被尖石刺穿,呜呼哀哉。这浮尘子在驿馆时便是假意想救南荣谛,正如那“寿春双子”所说,不过也是想抢解药来要挟他罢了。本来以为南荣谛一定知道山洞在何处,怎知南荣谛确实不知,却阴差阳错的进到山洞,如今正是杀光外人,独吞宝物的大好时机,奈何……
南荣谛却未曾发现身后之事,仍沉浸于书中大识。那浮尘子的那名弟子见自己师傅偷袭不成,反被杀害,吓得立马跪下磕头,大叫“饶命。”
大约一盏茶功夫后,南荣谛才放下手中之书回头,见浮尘子已死,他仅剩的一个徒弟跪在地上,事情已了然于胸,只说了句:“我不杀你,待出了山洞,自行离去吧。”
又转头对阿丘说道:“我知道这事的缘由了。”
据南荣谛猜测,是那两具尸体的其中一人发现了此山洞,但奈何见识短,无法弄懂这些物件的用途,是以写信给各方人物来共同参详,叫的人有道馆的浮尘子,又有苗疆的外族人,也有见多识广的“神见喜”,想那人也是思考周全,怕这等物件一个人不能使,还叫上了心意相通的“寿春双子”。但又怕自己敌不过,“宝物”被夺了去,所以所叫之人虽各式各样,却也不敢邀真正的名家大士。奈何那韩束不请自来,跟踪那神秘人进此山洞,最终两败俱伤,一起死于山洞。至于那神秘人是谁,没人知道,也不必知道了。
阿丘与那两人细细听着,只见细节严丝合缝,不免佩服南荣谛的逻辑思维。
这时南荣谛又发现桌下有一卷纸条,上书道:“鄙人此生唯爱细观世界,所述理论乃毕生所识,奈何只沧海一粟尔。若有后人取得此几书,切记遵循自然,切勿用此术做伤天害理之事,世间万物自有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人力不可强求,但凡,尽人事,守自格便足矣。”后书张平子绝笔。
南荣谛若有所思,呆了片刻,然后转身道,把他们三人安葬了吧。这三人当然不包括浮尘子那徒弟,只是浮尘子、韩束与那神秘人。
将他三人安葬毕了,阿丘便叫那人去寻出路,自己帮南荣谛把那几卷书收入包袱背了起来。突然南荣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向自己胸口,终于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