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拽住已然溺水昏迷的那人,慢慢拖向那水面。
瀑布旁,青草地,大石上,南荣谛把包里的书拿出来,只有封面及前几页有点潮湿,便扑在大石上晒,而那阿丘,在有规律的按着那弟子的肚皮,不一时,只见那弟子口喷池水,咳嗽好久,便从地上慢慢挣扎着跪了起来。
“咚咚咚。”给南荣谛磕了几个响头,便道:“小英雄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日后必当报答,之前对小英雄无礼之处,万望恕罪。”
南荣谛摆了摆手,说道:“我的恩情你不用报,你走吧。日后需看清人间是非,不得再作恶了。”说完便又拿出那个乐器转起来。“叮~”长鸣回响于山间。
阿丘怒道:“你还不走,等什么。”那弟子又磕了两个头,便姗姗离开。他虽被阿丘怒斥,仍面露感激之色,似乎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善事多为,恶事不做了。
阿丘又转头南荣谛道,仍旧是池底那句话。“少爷,此等奸恶之人,救他做甚。”
“万物有灵,他虽误入歧途,跟错了师傅,总还是一条人命,况且他也不是‘寿春双子’那般一言不合便杀人,虽有不是,罪不至死,希望他以后能有所悔改吧。”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对了,少爷你前几天去了何地。”阿丘疑问道。
“我去见刘玄德了。”
“刘玄德是谁。”
“当今皇帝,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的叔叔,也是我的叔叔,天下称之为刘皇叔的人。”于是便把自己这几日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阿丘。
“此等英雄,能凭几千装备破损的民兵便击败了曹贼先锋十万大军,少爷的心愿有望,咱们的大仇能报了。”阿丘越说越激动,眼睛都兴奋得红了起来。
“可我还未与他接触,他也并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还不知他是否愿意帮我,他虽是曹贼死对头,但不知是否他有其他野心。”南荣谛眼睛低头望着快晒干的书籍,喃喃道。
“裴寨主常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咱们山头的叔叔伯伯当年与那黄土山的大战便是如此。那绿皮山早已看黄土山不顺眼,便是裴寨主去与绿皮山交涉,才一起把那黄土山打得元气大伤,再不敢跟我巨石山做对。”阿丘满脸自豪道,毕竟巨石山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是自己的家园,要不是曹军剿匪,他现在可能已经跟着裴寨主建功立业了,至少也可以陪伴在母亲的身边,如今这般,阿丘心里早已把受的苦难全归于曹操,誓要报那家破人亡之仇。
“不错,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大师傅也常常跟我说这句话。咱们找个地方整顿一下,便去新野找我那皇叔。倘若他不肯帮咱们,咱们再另想他法。”南荣谛正色道。
不一时,那书已晒干,万幸,字迹并未被破坏。正收拾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