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道:“既是兄弟的决定,那我便祝你如你所愿。”
南荣谛道:“但今晚的时间却是属于我和大哥喝酒的。”说着又拿起一碗酒。
萧景也举杯道:“很高兴与你做兄弟。”一饮而尽。酒虽烈,人更烈。未来如何,不是今夜该担心的,该担心的是,今夜最先倒下的那个是谁。
酒坛满地,也不知摔碎了多少个碗,桌上那鸡鸭鱼肉也早已破碎,但谁也没有提过舞剑助兴,因为他俩都知道,自己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见兄弟的。
没人知道今天结拜的兄弟,今夜过后何时可再见,也没人知道能否再见,有人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但他俩似乎却是性格相同之人,不知为何,也不了解对方,却能以心相交,难道是天注定?真的有上天安排么?
清晨,南荣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里,脑袋因一夜醉酒,有点隐隐作痛,毕竟只十六岁,半大孩童。欲起身去寻萧景,门外却进来一下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官人你醒了,我这就去打热水给你洗脸。”南荣谛忙拦着问道:“昨夜怎么回事,我跟我大哥是谁先喝倒的?我又是如何到这来的。我大哥现在在哪。”
那人道:“昨夜我们进厅时就看见你与咱们萧少爷都已经醉倒在地上,便由我们几个人服侍你们进房睡的,至于谁先醉倒,那我便不知了。萧少爷现在还在他房里呼呼大睡呢。”
南荣谛道:“既如此,就不必纠结了谁先倒了。你给我留个口信,说我急着去江夏寻刘备,日后若是想见兄弟了,寄封信或派个人吱一声,兄弟定拍马赶到。”
那人急道:“官人如何行得如此匆忙,萧少爷知道了,还以为我等没有照顾好,才惹你离去的,我们不好交代呀。”
南荣谛道:“哈哈哈,我大哥不是此等人,你只管照我说的去说,他定不怪你,还会赏你呢。”
那人喃喃道:“还会赏我?”一回头却见南荣谛已带着行李骑着马行出老远了,忙急道:“官人……”南荣谛大喊道:“跟我大哥说兄弟有空再来看他。”说完似乎已到天边。
那人眼看追不上,自行去报与萧景知。萧景也刚醒,听此人如实回答,笑道:“我此兄弟真乃豪爽之人。”果然如南荣谛所说,非但没有怪罪那下人,还赏赐那下人一匹好马,便是昨日那四人骑来的四马中一匹。
却说那南荣谛骑马行出数里,方才想起自己尚未洗脸,怪不得眼睛有点不舒服,原来是那眼屎仍在眼角。便找了一小河旁,下马捧水擦了擦脸。
忽然路旁跳出数人,领头是一老者,指着南荣谛道:“小子,你从此路来,可曾经过那南河庄园。”南荣谛道:“我便是从那里过来。”那老者眼中放出异样光芒,南荣谛突然发现,他是独臂,只有左手,右手从胳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