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道:“我倒觉得也没什么,她自小出入宫廷,跟宗室的公主郡主们常有往来,听说和亲的事,在意和亲公主能不能过得好,也是应有之义。”
新康皱眉摇头:“可我的女儿,怎能只有这点见识?哪怕她能说出击败突厥是为了永绝后患呢?”
卫仲彦笑道:“你这就是求全责备了。阿乔是你教的,你可曾教导过她外面的这些事?是谁说万事不操心才是真正好命?”
新康无言以对,自己思忖了一会儿,又哂笑:“你说得对,这不就是我的本意么?今日不过是话说到了这里,本没什么事,是我较真了。”
“想通了便好,等会儿晚膳的时候,你再好好哄哄阿乔,她并没错,只是她看的是身边的人,而我们看的是大局。”
新康点头应了,这才回答先前卫仲彦的问话:“今天来访的也不是外人,你也认识,就是顺安郡主和吕备。”
“他们来做什么?”这两人卫仲彦确实认识,顺安郡主是新康的堂姐,吕备是顺安郡主的丈夫,“我记得吕备好像是在兖州为官,他怎么回来了?”
新康回道:“说是调入了太常寺,顺安是常借故跟我搭话的,这次带着吕备来,估计是想见你,我说你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了,只让长史招待的吕备。”
卫仲彦身在要职,每日来府里拜访求他关照的人不知凡几,他并没有心情一一过问,此时见妻子都已打发了,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去换了件衣服,就去悦性斋看着嘉棠临帖了。
同一时刻,被这对夫妻谈到的顺安郡主则在跟身边的侍女发牢骚:“……真以为他自己是什么百年不遇的奇才呢?四十几岁的人了,不过还是个从五品,也好意思摆什么清高文人的谱!我呸,要不是我,他连从五品也升不上来,一辈子做个校书郎罢了!”
“郡主息怒,郎君一贯如此,你又何必动肝火呢?”侍女一边给顺安郡主拍背,一边柔声劝道。
顺安郡主冷笑:“若是平常我也懒得理他,可这次不同!他以为他是谁,到了大长公主府,还得卫太傅破格接见么?别说卫太傅确实不在家,便是人家在家,就不想见他,他能如何?公主府长史接待他,他还亏了不成?认真论起来,人家长史可比他品级还高呢!你瞧他那一脸穷酸样!”
侍女不敢接话,心里暗叹,谁让郡主您当初就看中了这位穷酸士子呢?
“这还是新康大长公主为人亲和,换了当年兴平大长公主的做派,他连长史都见不着,能有口水喝都算客气!”顺安郡主意犹未尽,不觉说起从前,“唉,说起来,我倒与兴平是一样的,都及不上新康有眼光。”
侍女看她转移了话题,忙凑趣问道:“兴平大长公主眼光不好么?”
顺安郡主点头道:“你看看她的驸马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