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说这事,又与那日李夫人向老太太提不同。”
沈寒香低着头,半晌,她向沈蓉妍问:“姐姐满意这桩亲事么?”
“倒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这些年跟着老太太,待在家中,也听过不少嫁娶闲话之说。或许正因如此,我素来没什么心气,全凭老太太一句话罢了。若惹得祖奶奶不高兴,便把我打发给随便一个什么护院或是外间商贩小户,也没什么怨言。”沈蓉妍笑道,话锋约略一转:“不过伺候得老太太高兴了,能做个知县家的少奶奶,似也没什么不好。”
沈寒香闷不吭声地低着头。
“二姐知道,你与大哥一同长大,不与我亲近,但若我们一同嫁过去,虽是有个姐姐妹妹的名分在上面,但咱们难不成还像那些个不知道怎么来的东西似的争来抢去?”沈蓉妍为着宽她的心,拉着沈寒香的手,轻声安慰:“咱们在家怎么样,过去了,还是那么样,谁又说得什么?你说是么?”
沈寒香轻轻将手抽出来,挤出一丝笑来,欠了欠身:“二姐待我好,我都知道,就是……”
“就是不甘心做个姨太太,是么?”
众人都以为她是不甘心只做个妾,然而沈寒香却只是不想嫁给李珺这个人,虽然李珺不一定就是前世那样的李珺,她新历这一世,该残的沈平庆没残,曾因冯氏之死被牵连的人也未被牵连,那么李珺也未必会像前世一样嗜赌如命。沈寒香自以为她心中对李珺或许不会像从前一般厌恶,但当听老夫人说要让她入李家的门,她却被吓得立刻夺门而出。
沈寒香心底里自是明白,这一世,她必得挣一挣。她不想要的,便凭谁也不能逼她要。
“是。”沈寒香笑了笑,“二姐知道,打小我便同大哥玩得好,自小见的便是少爷们如何玩乐,我一直心中便有个疑问,既然二姐懂得我心事,那我有个问题,若二姐解得了,我便不争不辩,同二姐一齐嫁给李家的公子,否则无论用什么法子,我必不会从命。”
沈蓉妍道她是在说大话,又听果然是不愿意做小,心里有了计较,想好如何同老太太回话,便有些漫不经心道:“三妹妹请说。”
“为何男子便可妻妾成群,女子却要三从四德?”
沈蓉妍哪里答得上来,一时语塞,只得道:“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便是如此……”
“我听闻从前本是女子当道,以母家为牵系,生下来的孩子,只知母亲是谁,却不知其父是谁。何以现如今却不复如是?”沈柳德屋里歪书一堆,沈寒香一时想到,只图让沈蓉妍答不上来就是了。
“……这……”
“二姐不要费心此事,我绝不会耽误二姐的亲事,我只还不想这样早出嫁。”沈寒香神情黯然,“你也知道,我娘身子不好,现有了容哥,也不好教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