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最讨姑娘家欢心。
此时三两转回,取出来两只金镯,陈川接了去,将其中一只仍递还给沈寒香。
“两只都要了,便是我贪心了。本来帮你的忙,就是为的帮你的忙,要收你的东西,便是生分了。”
沈寒香无心玩笑,听说陈川只要一只,劝了一回,便也不劝了,叫三两把另一只仍收起来。因着急回去看沈平庆,三人便走了出去。
直至亥时将近,徐氏做主,打发沈平庆屋里的妾室们都回去歇着,她亲自照看。叫人洒扫出两间偏房给陈太医和林大夫住着,就近住在沈柳德的院子里。
打发了侯府来问安的小厮去,徐氏自中午忙到此时,水米未进,彩杏叫厨房整治了一顿吃的,徐氏便去用膳。沈寒香这才窥见空处,走至盯着煎药的陈太医跟前,向陈太医见礼问候完了,便问起沈平庆的伤势。
一听之下,沈平庆又是要整个下肢不良的状况,沈寒香立时就有些站不住了,亏三两在旁扶着。
陈太医忙安慰两句,又说未必就是定数,要看半月里怎么调理,宽慰的话说了不少,沈寒香稍定了定神,一面点头,一面挤出声音来问——
“大人此番来得快,想必一路劳顿,忙过了也便请好生安睡。”她话声一顿,想了想,又向陈太医问:“小侯爷近来身子可好?大人回话时候,还请斟酌言辞,不要叫他太过焦心。”
“小侯爷无病无灾,近来一切康健无事。沈老爷的伤势还不曾惊动小侯爷,侯爷夫人那里,我还须如实禀报。”
沈寒香听了这话,一时间想到另一层,目中俱是难以置信,连忙辞去,走至了院外,才靠在墙上歇了回。
“姐儿这是不舒服,怎么不就叫陈太医看看?”三两着急,想要返回去叫陈太医来看。
沈寒香忙抓了住她,沉声阻道:“别去!”
“奴婢不去……姑娘别抓这么紧……奴婢手疼……”三两委屈道。
沈寒香赶忙松开她,只是心头那层恐惧,令她闭眼靠在墙上,直呆站了会儿,才叫三两扶着回林氏院中。见过马氏,马氏已躺下休息了,南雁出门来回话说马氏回来就不舒服了,才吃了好安睡的药睡去。
那晚上沈寒香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翌日一早起来,头重脚轻,毫无滋味地吃过早饭,便去沈平庆床前守着,直至三日后,沈平庆方才清醒过来,一活动手脚,便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空张着嘴,一张一合,再闭了眼,直是不愿醒来一般。
彼时小厮去通知各房来看,说老爷醒了,沈寒香就站在她爹屋前。满院子的人,沈母也来了,由沈母领着,一屋子的女人们簇在一道哭声令人不忍细听,沈柳德只在里头站了会,便出了门来,走来与沈寒香彼此抱着,感到沈寒香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