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不大好意思的、犹豫的声音在说:“陆家的长女,人品端重,生得也好,她二妹许给李家的,也算亲上加亲。”
“这算哪门子的亲?”沈寒香把茶杯一放,“且大哥现在守孝,怎就琢磨这个,大娘也早给你说了一门亲,合着我不在京城,你净一天到晚动这门心思去了。”
沈柳德忙摆手,满头冷汗道:“不过顺嘴一提,你要不知道那对貔貅下落也就罢了。”
沈寒香扭过脸去:“我不知道。”
“唉……”沈柳德叹了口气。
“春试结果该早就出了罢?”沈寒香又转过身来。
沈柳德烦躁无奈地抓耳挠腮,支支吾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那块材料……”沈柳德顿了顿,嘴角挂着些讨好的笑:“不过你陈大哥考得不错,明年春能谋个一官半职的。徐荣轩那小子也不知道走的什么运,已经点了御史台,明年春到任。前儿我见到还问了他,说是过年一定回梦溪的。”
沈寒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沈柳德半晌,把茶杯端起来,又放下去,咬着牙挤出一句:“你什么时候到庙里住个十天半月才好。”
“……”
沈柳德在边坐了会儿,又翻了翻账簿,这才发现竟然有几千两要过到他手里。他捏账簿的手不住发颤,冲一边还在算账的沈寒香叫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