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香笑了笑:“大人说笑,您也知道我年纪轻,许多事情不大懂,又嫁在这里,没几个熟识的人。小侯爷不在时,更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大人下回来把脉,不妨同我说一说外面的新鲜事。”她声音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我手里奇珍古玩都不少,就是可惜自己赏玩没大意思,我也不大懂,要是谁能帮着鉴赏一二,才有趣味。”
林太医何等精灵,当初投了阮氏全靠一双招子雪亮,听沈寒香话里意思,想今后收钱的时候还多,更是喜上眉梢,千恩万谢地辞去。
“年纪轻轻,奴颜媚骨,看了就讨厌。”三两端茶给沈寒香,不解道:“姑娘拉拢他做什么,咱们也不必求着谁。要使唤什么大夫,给六夫人说一声就是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他点好处,办事就尽心一些。”沈寒香心不在焉地说。
一连数日,沈寒香夜里都睡得早,不过总也吃过了饭在院里走上半个时辰再睡。
桂巧每日一早就在林太医请脉之后过来问安,之后二人一同去给阮氏问安。
在阮氏那里碰见郑书梅,自桂巧与沈寒香住在一间院子之后,郑书梅也不去找沈寒香了,见面也冷淡许多。
问过安郑书梅先离去,阮氏留沈寒香与桂巧吃茶,茶没吃得两口。
忽一声拍桌,阮氏脸色一沉,低声喝道:“贱婢,还不跪下。”
沈寒香被她猛地一声喝得心头一跳,身边桂巧已经跪在地上,恭敬地给阮氏磕头,却也免不得肩头发颤。
“奴婢不知所犯何事,请夫人责罚。”
阮氏扭头吩咐韶秀,“找人在屋外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沈寒香忍不住出声:“夫人……”
阮氏冷冷看了她一眼。
沈寒香即刻闭嘴不言,阮氏从来和颜悦色,头一遭见她这般神情,沈寒香心头冷笑,不知这一出是什么。那晚上她听得清楚,桂巧在侯府之中必有依仗之人,陈氏虽然管衣食住行,却没有实权,自然是阮氏的人。
不片刻,韶秀进来回话,屋外已有人把守。她板着脸站在阮氏身后,沈寒香听见阮氏问话:“初五晚上与你在院中私会的,是何人?”
不待桂巧开口,阮氏先冷着脸厉声道:“府里的规矩你知道,如有半句不实之言,纵然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也留不得你再在府中,做出这等下流无耻之事。”
那晚上沈寒香见到桂巧与人私会,可不正巧是初五时候。沈寒香心头一凛,难道那晚并非只有她一个人看见桂巧,那看见桂巧向阮氏告状的又是谁?那人又看见她了没?
桂巧伏在地上,声音仍然镇定:“奴婢从未与人私会,奴婢心中敬重老爷、夫人,侍奉少爷多年,绝不会做下这等事来。即便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