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御天阴晴不定地看着左芸萱。
左芸萱心头冷笑,说什么嘉奖,不过是为了明正名顺的将她的左家堡纳于羽翼之下!
她就不信宗御天是个傻子,看不出她不想嫁太子!
皇家,嘿嘿,什么狗屁的恩情也比不上权力重要!刚才还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转眼就利用上了她!
她处变不惊道:“太子曾当着所有的大臣与贵妇在当日的茶花节上,将我的命抵给了司马王爷,想来皇上也没有忘记,如今才不过数日,皇上却一意孤行仍要将我许给太子,只要这大婚一成,皇上必将成为天下人所耻笑的对象,说皇上金口玉言却是出耳反尔的小人,所以为了皇上的威仪,请皇上收回成命。”
宗御天眉头一动,看向了司马焱煌,道:“司马王爷,有道是宁拆十座桥,一拆一桩婚,太子与萱儿也算是青梅竹马,你看……”
司马焱煌并不回答,而是懒懒地看向了宗政澈,见宗政澈明明很急切,却还装作淡定的样子,唇微微勾起了讥嘲的弧度。
薄唇轻启,声音如泉水般流泄出来:“皇上所言极是,看太子相貌堂堂,丰神俊逸,举手投足彰显着高贵不凡的气度,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左芸萱听司马焱煌突然夸起了宗政澈来,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素来知道他话无好话,当下也就笑吟吟地听着。
宗政澈听到自己一直嫉恨着的司马焱煌嘴里竟然能夸出这么多好听的话来,不禁眉皱了起来。
唯有宗御天皱着眉,略带警告地打断道:“司马王爷……”
司马焱煌笑道:“皇上莫急,微臣还没夸完了呢。”
宗御天的眉皱得更深了。
左芸萱却知道他定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了。
果然只见司马焱煌慵懒的半倚在了软榻上后,语锋一转:“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左大小姐配他更是郎豺女貌天作之合,好一朵大喇叭花配在了一坨臭哄哄的牛粪上啊!哈哈哈……”
他笑得那个猖狂啊,把宗御天的脸一下笑黑了。
而宗政澈更是气得连手都捏紧了。
左芸萱则气怒地瞪了他一眼,这死马,寒瘆宗政澈就寒瘆宗政澈,偏要稍带她一脚,不逗弄她会死么?
皇后气得腾得站了起来,怒道:“司马焱煌,你不要太过份,太子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这种人可以随便取笑的?”
瞬间,刚才还笑得阳光灿烂的司马焱煌变得阴冷森然,扇子一合,冷冽道:“那依着皇后的意思,本王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过就是皇上的……”皇后一怒之下冲口而出,就在要将男宠两字说出口时,看到了宗御天杀意一闪的眼,吓得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