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或濒死的生灵向下坠落,喷溅的鲜血将崖壁染成了红黑颜色。
余慈就在混乱中艰难跋涉,在这种状态下,他不能用“一气三呼”之术,因为他必须留存着最佳状态,以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危险不可避免,只是多少而已。
挥剑斩杀了一头落单的妖魔,余慈停下来喘口气。在此刻,他还有一件比较在意的事。
先前遇到的“证德神魂”,先是夺舍妖魔之躯,后又化身黑气毒蛇,在鬼兽巢穴之前作了记号。只是被鱼龙和余慈先后出手,以至魂飞魄散,想做的事情也就此中断。
接下来,余慈在鬼兽巢穴中擒鱼龙,并发现了一根古怪的钩索,而现在,那钩索就放在他的储物指环中,甚至还用布帛包起两个弯勾,以防彼此撞击,再生出什么事来。
察觉到钩索的不凡,再加上前面诸般因素,余慈对那边的事情便很重视,在被寒潮逼得转移之前,曾经很仔细地清扫了洞穴内有关于他的一切痕迹,还把“雨檐”上他斩杀的妖魔残躯毁掉,免得被人从中发现端倪。
只有阴界树那边,根系过长,清理起来非常耗时,效果也未必好,干脆放弃。
有了这些准备,余慈觉得自保应该问题不大,可是所谓“自保”,在大势面前,又显得可笑——如果将这段时间天裂谷发生的种种变故连在一起看,这分明是一个令人瞠目的大阴谋、大手笔,它就像是脚下迅猛推进的寒潮,要将经过的一切都碾成碎末。
在这寒潮下,撅起屁股,把头埋起来,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找到最高的山攀上去,等寒潮退后,再从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