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嗜色如命,一辈子都在女人裤裆里厮混的蠹虫,也能悟出此中奥义?
更不可思议的,就是这鬼厌,在屋子里的地位,隐然间还在余慈之下,从进屋到现在,就像是个沉默的保镖,没有任何存在感。
正神思动荡之时,身上忽也重重一震,摔在了地上,然后全身就奇迹般地恢复了一点儿力气,虽说还远远不到能运使无碍的地步,但说一说话,肯定是没问题的。
鬼厌虽还是保持缄默,但他的意思很明显,而不等余慈开口,宝蕴已经拉长了声音:“花班主嘛……”
“咳,这位就让我来处理吧。”
余慈终于说话,接下来倒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花班主怎么说?”
他竟然有闲心让我开口?
花娘子一时没有想通透,不过她更清楚,这是仅有的机会了,便勉力支起身子,虽然十分狼狈,但只是做一个掠鬓的动作,就将这一切都化为款款风情,她也借此找到了一个思路。
思路明晰,但她开口时,问的却是一句不怎么高明的话:“你们……是早有预谋吗?”
问起这句话的时候,在另一间屋子里,当时还是九烟和卢二娘的对话,逐一在她心头流过。
其实那里面,最关键的就是两句:一句是“这等物件,最好不要放在病人眼前”;另一句就是“回头……回头我也不想戴了”!
一句是要求单独说话;另一句则点出如何创造机会。
然后,九烟回返,矛盾爆发,一路演变成眼下的局面。
是的,花娘子已经想明白了所有的关节,但她还是要提,不然,又怎能拖延时间?
第065章 劫起劫落 莲灭莲生
花娘子深知,越是想着拖延,就越要入戏,绝不能把目的全然写在脸上。
故而,她做出最端庄从容的姿势,很是表现出一番“尽力保持气度”,而又不甘的意味儿,就像是骄傲的失败者,在维持仅有的尊严的同时,要为自己寻到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
“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们的?”
她自觉做得已经很好了,可余慈没有回应他,而是做出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花娘子忽然大觉不妥,然后她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身后鬼厌,将铁钳似的手掌扣在她头上,而前方,余慈脱去了彬彬有礼的面具,冷淡开口:“缺乏诚意的话还是不用说了吧,或者,你觉得让我们自己来比较好些?”
“……你想让我说什么?”
“其实贵教我已有耳闻,对菩萨在西南蛮荒教化万灵,也是很景仰的。”
他果然知道了本教存在!
花娘子心思流动,知道黑天教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