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凑过来大嘴亲了小媳妇儿一下,又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这才依依不舍得去了。
碧青在小院里做月子,慕容湛送过来的两个奶妈成了打杂的,太子殿下送来的,不好退回去,只能使着了,让她们奶自己的儿子,绝无可能,既然不走,就干活吧,洗衣裳,烧水,做饭,有的是活儿,还不是伺候碧青,是旁边作坊里的匠人。
那些匠人没日没夜的赶工,正好缺干活的,这俩正好,碧青才不会让他们接近自己儿子呢,这人心隔肚皮的,谁知道这俩是什么人啊,虽慕容湛说这俩靠得住,可自己却不信。
而且,碧青怎么看这俩怎么不舒坦,长得太好了,一个赛一个白嫩,那两双水汪汪的眼睛,瞄一眼,估摸男人的魂儿都能没了,这样的奶妈留在跟前,倒是给儿子找的,还是伺大人的,虽然蛮牛现在不在,可要是留下这俩祸害,保不齐将来会出什么事儿。
碧青可不是傻瓜,蛮牛心里再有自己,到底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有禁不住诱惑的时候,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诱惑苗头提前掐灭,一点儿火星子都崩不出来,这样才万无一失。
因为赶上天冷,碧青这个月子做的还算舒服,外头冰天雪地的,自己抱着儿子在烧的热热的炕头上养着,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奶孩子,都成猪了。
小燕子的娘就住在西屋里,自己的饭都是燕子做的,小丫头挺聪明,自己说怎么做,一遍就能记住,做出来也八,九不离十。
自 己现在不能吃什么,饮食以寡淡营养为主,大多时候都是鸡汤面,每当这时候,碧青就忍不住想家,要是在家里该多好,坑里养着肥肥的大鲢鱼,即便冰天雪地也不 怕,凿开个冰窟窿,用抄网一抄就能抄上来两条,剁成大块,鱼身子红烧,鱼头用油煎的两面焦黄,兑上开水,熬上一会儿就成了奶白色,配着切得细细的白菜丝儿 下碗汤面,别提多香了。
要是再馋,还可以去坑里挖两根藕,配着大骨熬猪骨莲藕汤,自己一气能喝两碗,还有红薯,从地窖里拿出来,在冬阳下晒两天,丢进灶膛里,一会儿扒拉出来,剥了皮,里头是红红瓤子,咬上一口比蜜还甜。
哪像这里,除了鸡还是鸡,鸡汤,鸡蛋,就这两样,轮换着吃,即便小燕子把鸡汤熬得香浓,可天天喝也有腻的时候。
碧青现在非常想吃别的,可一个是没有,二一个,也不能吃,怕回奶,她的奶水还算充足,一般儿子吃饱了,一觉能睡好几个时辰,燕子娘说,这样就是最好的奶了。
燕子娘是个很好的女人,虽然有一半胡人的血统,但骨子里却很像大齐人,温柔贤淑,可惜身为东篱先生的女儿,却只会说汉话,不识字,更不会写。
碧青没问小燕子的爹是谁,胡汉混血在胡地地位卑下,燕子娘又长得这么美,生个没爹的孩子,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这些碧青不想提,燕子娘受了太多的苦,碧青完全能想象,如果在大齐,身为东篱先生的女儿,该过着怎样优渥的日子,绝不会像现在一样颠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