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最容易写在脸上。
而三个人的命运……她同商轨学了那么久的相面,却是怎么也堪不透。
商轨便说,这是她离他们太近了,犹如在看镜花水月,看到的到底是真切还是不真切,谁又能知道。
“在我看来,元亨的寿命是个不长的,若我看到的只是镜花水月,那他就合该是个高寿的。”玉宝音坐在台阶上,瞧着花圃里穿梭的商轨,眼巴巴地道。
商轨抬起头来一笑,“这个你莫来问我。”
玉宝音不死心地又道:“我萧爹的面相看起来也是个短命的,可他的卦面上还说他能活到九十九。”
商轨知道他再不好好同她说话,她今日是不会罢休的,便道:“你不期望元亨早亡?”
“我与他无仇无怨,干吗要期望这个!”
“非也,非也,”商轨摇了摇头,“时值三国鼎立,总有一方率先破局。”
玉宝音叹了口气,“大周……也要乱了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玉宝音没好气地道:“不知就是不知,别在我的面前刻意假装高人的模样。”
商轨一噎,半天才缓过气。
从面相上看,元亨确实是个寿不长的。他的长相和她萧爹有三分相像,该长的地方没有张开,这就形成了不长寿的征兆。
玉宝音想,相面这门手艺,其实就是商轨的附加值。附加的东西,不是说一定不好,街头上乱转的神汉也说会相面,还说不准就不要银子,可是真正会的又能有几个呢!
信与不信,全看个人。
玉宝音是半信半疑的。
连带着对商轨这个人的其他本领,也产生了质疑的想法,看他的眼神,就跟看满大街乱转的神汉一样。
商轨:怎一个“冤”字了得!
好在,商轨身上的“冤屈”,很快就昭雪了。
这是幸呢?还是不幸?
玉宝音也不知道。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突然,发生之前,没有一点儿征兆。
可见,老天也是个随心所欲的。
就是玉宝音生辰这日,一家人乐呵呵地围着圆桌,吃着长寿宴。
萧福连滚带爬地进来道:“将军,将军不好了,皇上得了重病,御医束手无策,大冢宰命人封锁了消息,只让人传话,叫将军尽快控制城防。”
萧景刚夹起一筷子春笋,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
他愣了半晌,心里还道,活蹦乱跳的元亨得了重病?什么重病?神经病吗?
可这种事情不好开玩笑。
萧景随即一凛,扔下筷子道:“看好门户,我出去一趟。”
萧般若急忙道:“二伯去了萧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