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不是自己做得不好,就没有哪个女人经得住他这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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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收工就寝,那浴盆中的水泛着氤氲雾气,红红白白在水中轻荡,又想起他把脸埋在胸前缱绻的唆与热。庚武说:“自从晓得了这味道,每日不弄几回,都不舍得把你放开。”他在的时候怕天黑与他无隙相偎,他一走,那枕边空开一片清寂,却又一整夜总觉得哪里空空的,好像是心,又好像是不知道什么地方。连自己都羞于承认那惦念。
大魏朝南北交通二百年来惯以漕运为主,那北上的运河一路官船开道,盐船、铜船、运漕粮的,箭一般横冲直闯。民间货船遇到官府得第一时间避让,倘若让得慢了,那官船把你当场撞沉,也是你活该倒霉。到了各个码头除了缴税,还得给帮会地头蛇们孝敬银子,一趟跑下来不晓得被几番盘剥,命能保得住就算是先赚了一笔。
庚武这是拿命养家呢,秀荷的心忽而便又揪起来,也不晓得他此刻到达哪里,盼他快点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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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堇州府码头光影忽明忽寐。一艘朝廷运铜的官船开过去,所有货船都得挤在两旁让道,排了好半日还没轮到靠岸,庚武倚在舱内的小板床上,抱着胳膊阖眼假寐。几夜未曾休息,那棱角分明的下颌上冒出青茬,薄唇勾着冷漠,一袭墨黑长袍衬出凛凛风尘。
小黑在身旁数着手指头,忍了忍,没忍住:“大哥……咳,嫂子她,对你还可心吧?”
庚武深邃长眸启开一线,冷冰冰地睇了小黑一眼:“什么怎么样?好不好不都那样。”
啧,好像你不想了,你不想昨儿夜半梦中怎把柱子叫秀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