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蒋妈妈带着几个婆子过来拽秀荷,那婆子力大蛮狠,急忙之中,秀荷咬牙屈膝一跪:“所以夫人才不给秀荷婚书,秀荷未见婚书,便怎也想不到会是一场乌龙。只是秀荷想当着众亲戚长辈之面,问一句老太太,当日因为婚书之事曾向夫人索了一纸约定,一样也是红纸黑字,搓着梅家的印章,秀荷想问,那契约还做不做数?”
老太太最要脸面,当着家小的面可说不出那一句“不作数”。吧嗒着水烟斗,看那二楼回廊的角落里,十九岁的大孙子正凄清清地坐在轮椅上向这边看,她晓得他喜欢这个绣女,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人,为着这个绣女却等了一晚上,到了此时还不肯合眼去睡。
老太太怒瞪了眼叶氏,心眼多是好事,但不该算计到自己人头上。回头再与你细算。
叹一口气对秀荷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这亲也成了,堂也拜了,我们孝奕人是很好的,不喝不赌不嫖,别人家少爷的习性他一点儿也不沾。你就做了他的大少奶奶,他也会把你捧着护着,做长辈的自然也不会把你亏待。你若是怕与孝廷住在一个院子里为难,家里头早已安排好孝奕下个月出海,到了南洋那边,看不见,也就不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