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4 / 5)

便抬你进门,做了他唯一的妾侍。作假孩子的事你全推给大夫,自己安心做了姨娘。爹爹待你不薄,可你却在我爹病重时,勾引荣德,还和他联手害死了我爹……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尘封三年的事突然被个陌生姑娘当面说出,贺绿浓大脑一片空白,握着簪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喊宋知言父亲,因为宋知言只有一个女儿。

一个早在三年前嫁入薛家,大婚当夜就暴毙的女儿。

她亲眼看着宋锦云的棺木埋入土中,扶着快哭断魂的宋知言,亲眼所见……

可现在那个已死的人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她怔神盯看着这完全陌生的脸,许久才说出那三个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名字,“宋锦云?”

阿古笑意淡淡,眸光却依旧冷如寒冰,“是啊,贺姨娘。”

虽然回答是意料之中,可贺绿浓还是觉得惊恐,“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死?”

“你们都没有死,我为何会死?”阿古情绪有所波动,就觉心悸,可根本无瑕去寻药吃,“你们都死了,我才舍得去死!”

贺绿浓想逃,又被她一掌推回,惊怕得腿脚无力,根本没办法出去。她躬身紧握尖锐的簪子,恶声,“是你爹糊涂,他应该娶我为妻的,可他就是不肯。不管我怎么哭求,他就是不肯。说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只有你娘。孩子的事是造假的,可是他知道我没有身孕后,你可知他有多高兴?因为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女儿,他不愿将他偌大的家产分给除了你以外的孩子!”

阿古冷冷看着她,听她歇斯底里。

贺绿浓哭道,“他让我喝避子汤,他不愿给我孩子……我是喜欢你爹的,世上没人比我更喜欢他。你听着很可笑是吧?我也觉得很可笑,哪怕我不能嫁个比你爹更富有的人,可凭我的样貌,去做殷实人家的正室并不难。可我就是欢喜你爹,不惜一切也要留在宋家。可你爹却负了我……是他害死了他,不是我,也不是荣德!”

“欢喜?欢喜到要杀了我爹?”阿古气得发抖,“你只是自私罢了。”

“对,我自私。”贺绿浓声音仍在发抖,“他临死前都还在念着你娘的名字,哪怕是夜里说的梦话,也是你娘。既然他心底没我,那就让他死吧!死了就再不会在我耳边念叨别的女人。”她目光阴戾,大声道,“所以我让荣德杀了你爹!”

阿古看着她,已觉她疯了,“你大概不知道,奶娘跟我说,爹爹趁着神志清醒时,给你留了一大笔银子,就怕他突然病逝,留你一人孤苦无依。那笔钱足够你日后过活,可你却突然消失,直到现在,奶娘还将钱存在钱庄里。”

贺绿浓愣住,“不可能……为什么他要交托奶娘,却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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