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7 / 8)

不适应山里头的生活,时不时地念叨着要洗刷冤屈,可后来娶了媳妇,有了孩子,又听到孟庆余高升的消息,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些事了。

“他不教你读书写字,不让你下山,就是怕你再沾染上这些事儿,甚至他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也交代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拿出来。可是千算万算,到头来有些事儿还是绕不过去的。”

说到这里,李叔长出了一口气,“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跟你婶子今天来,是想劝劝你们两口子,事情既然已经都过了这么久了,不如就叫他过去,你爹在天有灵,也不愿意你去搅合的,孟庆余这个人当了一方太守就敢害人性命,谋夺家财,如今他位高权重,想要扳倒他只怕是更难了。”

李叔说的话,段南山焉能不明白,只是他是个认死理的人,昨夜他将这事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若不争一争,只怕自己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反倒是在一旁听了许久的方琳目光灼灼,也跟着叹了口气,“李叔,到了如今,你还不愿把事情说清楚吗?”

这件往事看上去貌似漫长而又曲折,可说到底也不过是段衍之受人诬陷,李叔看似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实则话语中的破绽很多,方琳不像段南山那样沉浸其中,自然更容易看出来。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不如咱们就把事摊开了说,谁都别藏着掖着了。”

方琳是个爽快性子,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径直道,“我原以为你们如今生活的这般好是用了南山他爹留下来的财物,本想着你们照顾南山多年,别说是银钱,就是旁的,只要你开口,我们都不会在意,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李叔的话我全信,除了给有乐哥娶媳妇时当的那块玉牌,想来余下的你都给了南山,那我想问问,你跟李婶身上这绫罗绸缎,给有福请武师傅的钱都是哪儿来的?”

李叔被这话问得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我替你们说了吧,这人站得越高,就越怕摔的惨,南山他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踪影,肯定也是孟庆余的一块心病,我猜,你当了的那块玉牌不知怎么的就被孟庆余的人发现了,当然,他们肯定不是道公爹已经离世,所以才会重新张榜通缉他,而你则是被顺藤摸瓜发现的。其实本该没那么巧的,山里头的人又不怎么下山,可谁让这时候发了洪水,不下山也得下山了。在白河镇的时候,南山碰上黄德兴他们不是偶然吧,那会儿你应该已经被孟庆余的人发现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放过了你,甚至还给你提供了如此优渥的生活,但李叔,你也是山民,该当知道厚道二字怎么写。”

事情并不难推测,等到所有的真相都摆到你面前的时候,回头想想,大抵也就能想得通了。

李叔的沉默、段南山的呆滞,还有李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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