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不吐不快,“我就是觉着吧,南山哥对你那么好,这回你要真受了伤,他心里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呢,肯定恨不能代你受苦,再说了,让媳妇替自己去受刑,多伤人自尊啊,南山哥心里肯定接受不了,姐,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我这总感觉吧……你什么事都替别人扛着想着,这样的话会叫南山哥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方琳一时语塞,她这个人要强惯了,在那种环境里长大,早就学会了什么问题都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且无论她做什么,只要不太出格,段南山也从来不会说不,所以她也从来没想过这些事,难道……难道真的是她错了?
石蕊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以前我在你们家里干活的时候,衣裳你洗了,饭你做了,钱也是你想法子赚回来的,你还想着种庄稼,养牲畜,到了山下,你跟人谈生意,我跟我哥的婚事,也是你一手促成的,有些原本该男人出头的事你也做了,就好像有没有南山哥你都能活的很好……”
说到这里,石蕊突然间卡住了,方琳笑了一声,“你是想说,既然这样,那我还嫁给他干嘛,对吧。我说蕊姐儿,要不是知道你跟平安感情很好,我还以为你瞧上我家南山了呢。”
石蕊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什么呀你说的这是,我就是觉着南山哥这人挺好的,不想你们闹矛盾。”
方琳自己随口一句打趣把她吓成这样,笑得合不拢嘴,“好了,跟你开玩笑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听墙角。你说的这些我之前确实没想过,但我很确定,你说的问题都不会存在,因为如果没有南山,我就不会是你所看到的我了。”
其实先前的那些事儿,如今再叫方琳回想起来,没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她只是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对听得目瞪口呆的石蕊说:“这下你明白了吧。说实话,我起先确实是把南山当成救命稻草的,可现在家也成了。娃也有了,那些事就跟过眼云烟一样,我嫁给他,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他这个人。”
这个答案,方琳曾经在心里确认过无数遍,因为只有跟段南山在一起,她才会觉得心里像是盛满了无限欢喜,只有他,才会让自己提心吊胆放心不下,这是不是话本里说的爱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命已经跟他的命连在了一起。
是夜,段南山回房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张纸,他将那份写好的诉状誊写了一遍,即便有几个字方琳写得跟鬼画符似的,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方琳已经躺在了床上,听见他进门的声音,背过身面朝墙壁不理他。
段南山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可他这也是没办法啊,万一媳妇不听劝,真跑去敲了那个劳什子的鸣冤鼓怎么办?
“真气着了?”他走到床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