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住不走也可以,洗个热水澡就可以睡觉,但我这儿没有女人换洗的衣服,也没有第二张床。”
以前多坦荡,在酒店房间里他逗逗她,听她唱完曲儿就睡觉,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不同了,他对她有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和念想,怕半夜失眠管不住自己,梦游也要到她床边再好好吻她一回。
念眉的手还揪着衣襟,听他这样一说,脸色绯红,说不出话来。
他很快给舒乐打了电话,他们住的离这本就不远,开车过来不过十来分钟。
念眉整理好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但身上还是湿的。穆晋北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她,“先去把这个换上,湿衣服穿在身上要着凉的。”
“我不冷……”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要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她只得飞快地拿过衣服进了浴~室。
想当然尔,衬衫还是太大。穆晋北是东方男人特有的颀长结实,身量高大却不夸张,可是修身的衬衫穿到女孩子身上还是宽大得像戏服。
她很聪明,宽大下摆没有扣紧,拉到腰间打了一个俏皮的结,只是葱白一样的指尖从长长的袖口露出来,像极他第一次见她时捻在掌心的水袖。
舒乐打电话来说到了,她有些荒神,于是他走过去,低头帮她将袖管卷高。这样她看起来只是有些嬉皮,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一件衣裳。
都说女人穿男士衬衫格外妖~娆性~感,别人怎样他不知道,但这一刻念眉站在跟前,他竟艳羡起那件单薄的衬衫。
“谢谢你。”她向他道谢,“上次你的外套还在我那里……”
“没事,债多不愁。改天你方便的时候再拿给我。”
她唇角弯了弯,算是他今晚见到她唯一的一次笑容。
他拿过茶几上的合同径直塞进她随身带的挎包里,轻拢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出去。”
舒乐已经坐在楼下的车子里等,一见他们俩这样出现,就暧昧地挤眉弄眼朝他们笑,“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明明都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又半夜三更叫我来接人。喂,我说二北,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念眉有些尴尬,“乐乐,不是这样的。”
穆晋北干脆不理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念眉塞进去,“今晚早点休息,天大的事儿都等明天睡醒了再说。”
念眉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轻敲车窗,示意舒乐可以开车。
她忍不住回头看,他逐渐变作夜色中的一个点。
舒乐笑得更暧昧了,“怎么啦,舍不得啊?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听陈枫说他最近又好几天睡不了一个好觉,你不是能治他的失眠吗,他居然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