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子道:“锦绣坊走了大运了,能让爷两次,贵脚踏贱地。”
换了三次热巾子,赵翊歆的脸才算洗好,冯扑拿过一盒羊油面脂,赵翊歆严肃着脸道:“爷还要用这玩意儿?”
十三岁的赵翊歆,容貌俊美,肤滑入缎,在夏语澹心里的评价‘貌若好女’,就是长得好看到,女生男相,比女人还漂亮,其实,赵翊歆自己也觉得,他长得不够刚毅,不够爷们儿,他也不想想,十三岁的男孩子,能爷们儿而到哪里去。他不想长成这样,不过,他祖父一再对他说,他外祖母,他生父,少时都是这个样子了,漂亮到男女莫辩,之后,会好的!
“爷不用这玩意儿。”冯扑舔着脸笑道:“可是秋冬风干,爷好歹用一点,爷的脸尊贵,要是被风吹皴,倒是我们伺候的人,不会伺候,让爷损了仪容。”
赵翊歆闭着眼睛微抬起脸,冯扑以最快的速度,勾出一块,给赵翊歆涂了一层薄薄的,只有保湿的润肤作用,没有任何香味面脂。
“先生,新收的小师妹,要抬举一个江东来的小举人,你说要不要帮着抬一抬轿子呢?”
冯扑已经知道了,那位‘小师妹’比殿下还大两个月,是高恩侯府的六姑娘,笑着接话道:“爷什么身份,想递话的人,连门都摸不到。抬举不抬举的,还不是爷一句话的事。爷觉得,这六姑娘可意儿,就说个字,爷觉得,这六姑娘没意儿,就别搭理。”
“可意儿?”赵翊歆也品味着,却没好气的道:“可人家和他是挚友,子期一死,伯牙断琴。伯牙和子期,是挚友吗?只是挚友吗?我怎么没有那么好的挚友,挚友没了,最喜欢的琴都不谈了?”
赵翊歆明显在纠缠,冯扑不敢不接话,又不得不接话,还怕接错了话,道:“小的从小挨了刀子,这种问题,小的一辈子也不会懂了。伯牙和子期,活着还是死了?若活着,爷传他们来问一问,一问便知。”
赵翊歆笑道:“若他们活着,我不会传来问吗?”
赵翊歆转喜了,冯扑才试探着道:“若爷不喜欢那个小举人,看着碍眼,把他远远的打发出去就好了,凭他有多大的能耐,也抵不过爷看着顺眼。”
赵翊歆冷哼道:“都远远的在千里之遥的南边了,还日夜惦记着……”赵翊歆的脑袋转了一个弯,道:“嘿,爷让那个人,大小齐登科,给他个进士,再给他个,如花似玉的河东狮,看她还怎么惦记。”
情窦初开而未觉的赵翊歆,天生霸道的性子,想要什么东西,就要把那个东西,都抢过来。赵翊歆想要夏语澹的注意,就要把夏语澹所有的注意全抢过来,一点的不给那个小举人留着,伯牙和子期,管他们是挚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都得拆了。
赵翊歆定下了主意,才正式起床了,穿好了外衣,吃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