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的,孝心是多的;因为不是时常会念起,多年过去早就应该忘记了。
就像她,这些年来天天诵经礼佛,哪里还记得当年同这个皇长孙说过些什么?不过太子一说她就感觉到那话很熟悉,定是她说过的绝不会假。
“倒是你和丽妃提醒了哀家,今天被几个小人招惹出无名火生了嗔念;无辜的人要对他们多几分了慈悲才是,而且你父皇的病……”太后长长的叹息:“你又要大婚了,当然不能见这么多的血光。”
她说完轻轻摆手让太监们退了下去:“李司工,你身为工司却没有发觉手下之人心怀不轨,任由她们胡乱害人性命,以至给某人可乘之机,可知罪?”
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李司工终于深深的叩头:“奴婢知罪,请太后降罪以儆效尤。”
太后很满意的点点头,看到太子的至孝心中火气消掉大半,再看到李司工和红鸾自始至终没有胡乱喊冤,没有让她在众宫妃面前掉一丝脸面,当下道:“罚你俸银半年,再去领五板子,好好用心当差。”
李司工叩头谢太后。
太后摇头指着丽妃和太子说:“是你们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代你救情,你要谢就谢他们吧。”
李司工当然不会就依着太后的话去做,她还是对着太后叩了几个响头后说了一番感恩的话,才又对丽贵妃和太子叩头谢恩;她自然知道今天之事是由谁做主。
红鸾在后面把李司工的所作所为都看到眼中记在心里,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才对。
柔妃也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太后、丽妃和太子之间亲近,垂下眼帘的眼中闪过一丝讥笑:原来精明如太后也有怕孤独、想享受儿孙满堂天伦之乐,如同普通老妇人的需求。
太后看向红鸾:“你是掌院却让人收买你手下的宫奴,做出如此大逆之事,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请太后责罚;”红鸾叩头嘭嘭有声儿:“太后娘娘说得对,奴婢实在是罪该万死的。”
如此太后顺势罚了红鸾:降为二等宫女留在宫奴院中做事,倒并没有罚红鸾的月钱,好像太后很知道宫奴院中人人都缺银子似的。
红鸾叩谢了太后,并没有谢丽妃和太子,因为太后并没有再让红鸾谢他们。
事情原本到这里就应该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应该是如何查施咒之人的事情:那个同红鸾无关了,她现在只想快些回宫奴院去。
虽然丢了掌院女史的身份,但是今天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意外之喜,红鸾并没有沮丧;女史的位子丢了,她好好做事再想法子弄回来好了,实在不行走走门路买个女史做也不算太难吧——如果有必要的话。
就在此时柔妃开口了:“宫奴院原本只是小地方,也不值得太后费心;但是眼下宫奴院里百废待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