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分了,竟然还不敢说出来,这是什么道理什么世道?”
芳草和芳龄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她们性子宽厚,不像那些势利的仆人,因此对元媛倒是有些了解,眼见这位主子病愈后性情大变,本就有些担心,如今见元媛面上虽然还是微笑着,眼神却渐渐冷起来,便知她是真恼了,如何还敢辩解。更何况那些人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只不过素日里自己两人人微言轻,没有说话的份儿,如今这主子若真能强硬点儿,日后不用受人欺负,她们倒觉得快慰些。
元媛沉吟了一下,来到芳草芳龄面前,叹口气道:“我今儿和你们说几句掏心的话吧。我的出身来历,想必你们两个也知道。虽然是大富之家,但我在家里的身份地位,也不比你们强到哪里去。因此在我心中,是不把你们当奴才的。我如今在这里是这样,所以在王府的地位也可想而知,或许还比不上那有头有脸的婆子管事们。”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立刻严厉起来,沉声道:“但不管我身份地位如何尴尬,在这里我毕竟占了个主子的名儿。管事也好,嬷嬷也好,不过也都是些奴才的身份。他们若不欺我,我自然也善待他们,庄子虽小,和乐融融在一起,倒也不错。然而他们看着之前的我和浣娘软弱,便横加欺压,还不止欺负的一点半点儿,我倒成了他们的奴才,他们却成了我们的主子,这可就实在太没有道理了。”
芳草连忙点头道:“姑娘说的是,我和芳龄私下里也这样说,那些人个个长了一双势利眼睛,忒黑心了,行事也实在过分。只是这主意姑娘不拿,我们这两个小丫鬟,断没有说话出声的道理。”
元媛冷笑道:“芳草这话说得没错。我如今正是要拿这个主意呢。人都是有眼睛的,素日里谁对我好,谁心里有算计我都清楚,只是忍着不说罢了,如今已是立过秋了,俗话说,秋后算账,我想着,和他们之间的这一笔账,也该好好的算算。”
元媛说完,就对芳草芳龄道:“你们俩去通知府里所有的下人,包括前院的那些管事和庄总管,都到这院子来,我自有话说,若有那托大不来的,让她们自己忖度着,有什么后果,可别怨我心狠。”
芳草芳龄暗地里互相看了一眼,都瞧见对方眼中的惊诧神色。这是两个精明的丫鬟,立刻便意识到这府里要变天了,连忙唯唯诺诺的下去。也不知是她们素日里人缘好,还是说的郑重,庄子上共一百来号仆人妇人婆子丫鬟,倒来了八十多个,站在那院子里交头接耳的。
浣娘都要吓的哆嗦了,见元媛脸色沉静,心中方稍稍安定了些,然而面上仍有惶恐之色,忽听元媛让她搬把椅子到院中,她连忙照做。
只见元媛慢慢步出屋子,来到椅子中坐下,一双秋水明眸只在下面轻轻扫了一眼,那些议论着的仆人便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