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该给我留一条活路是不是?”
丁山连忙磕头道:“姑娘这话可说重了,折杀老奴,老奴哪敢在姑娘面前说什么死路活路?老奴这就回去查看,势必给姑娘一个交代。”他说完,元媛便令芳草将那账册重新交给他,丁山起身踉跄而去,竟是连身边的苏以和吴瑞达都不顾了,转眼间身影就消失在门外。
“怎么样?我就说那丁黑心瞒不过姑娘,吴兄弟还只是不相信,如今该心服口服了吧?”苏以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旁边坐着的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吴瑞达。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心里不至于没有数。这样离谱的账目,平日里怎么也不提点他一下?竟等到今日把这个呈到我面前来。他是王爷的人,略略过得去,我也不会说他什么,偏偏却离谱到这个地步。苏总管,莫非你如今越发的精明了,竟懂得借刀杀人的道理了吗?”
元媛一番话说完,苏以面上的嬉笑之态就尽数化作了惶恐,连忙跪下道:“姑娘万万别这样说,小的可担待不起啊。非是我有心瞒着姑娘,实在是吴兄弟和我说过,这丁山为人狂妄,心思却又狡猾,只在王爷面前滴水不漏,外人面前他就狐假虎威。他那些离谱的账目,小的也提过两次,可他果然半点听不进去,非是小人之过。”
元媛冷笑道:“少胡说,即便如此,你也该早来报告我,让我早作应对之策才是,怎么之前又不听你泄露一句半句?这时候却给我来个突然袭击,说,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苏以笑道:“姑娘,不是小人有心使坏,而是小人实在太明白了,丁黑心那账目,根本就瞒不过您的法眼,用不着小人提点。倒让人觉得姑娘反而没什么本事,好像这庄里的事情都是我在留心似的,小的这也是不敢争功倨傲之意啊。”
一句话说的元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恨恨道:“呸,休要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找出这许多理由,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叫那丁山做丁黑心,必定是平日里他做事太过出格,你们又扳不过他,所以也不和我说,只盼我接了这账目,盛怒之下好好的煞煞他威风呢。”
苏以便嘻嘻笑道:“姑娘您果然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去,可不是就因为这样呢。姑娘,您是不知道,委实太过分了,您曾经告诉过我,说少插手玉矿的事情,只是也太看不过眼。”
元媛叹了口气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在王爷面前小心翼翼了那么多年,即便是挣了点地位,在外人面前可以趾高气扬,只怕于银钱上也是有限的。如今忽然天降一个肥的流油的差事,哪有不得意忘形之理。只是我不明白,若说苏总管只是庄子上一个总管事,不敢驳他,那吴大哥又怎的能放任他跋扈至此呢?究竟说起来,你们家在府中地位也未必就比他丁山差。还有那位穆先生,不是说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