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然就连我,也得赔死在里头。”
元老爷和大夫人听说这话似乎有余地,连忙赌咒发誓的说绝不是自家儿子。元媛冷冷一笑,也没再说话,便出门去了。
这里元老爷和大夫人怔怔看着元媛的背影,半晌那大夫人方咬牙道:“这是……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这丫头的性子就变成这样了?如今在我们面前就如此作威作福,将来若真得了势,还不爬到我头顶上去了?”一边说,犹自忿忿不已。
却听元老爷烦躁道:“够了,你如今还计较什么得势不得势,儿子能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没看连我都跪下了吗?你还在那里说的什么嘴。究竟她是嫁出去的人了,便得势又能怎样,一年大不了回来住几天而已,你就不能忍忍?更何况,她若真在王府里得了势,连带着我们家也跟着受益。我告诉你,以后三娘那边儿,你也精心点,别拿出你们从前那做派,不然真得罪了她,我可是不饶的。”
三娘就是元媛的母亲阮氏,元老爷如此说,很明显了,阮氏是母凭女贵,从此后在府中的日子,也就不至于难过了。
且说元媛,知道刑部的批文下来后,便明白这事儿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宁王朝的规矩,死囚都是要上报给天子,刑部批文的两日后,就要呈报到御书房,等待皇帝御笔朱批。其实这不过是走个形式,告诉天下人皇帝是十分重视律法的,绝不妄开杀戒,也是警告下面官员谨慎办事,莫要草菅人命之意。只是一年定了死罪的囚犯多如牛毛,皇上难道还能一一查证不成,不过是看一下刑部的资料而已,没有太大漏洞错处,也就批了。
如今既知道刑部那里都批下来了,这距离御笔朱批的时间也只有两天而已,真要是呈到了御书房,以这案子众口一词的程度,皇帝那是一点儿犹豫都不带打的,只消用那朱笔在人犯的名字前画个勾,莫要说元媛,只怕就连敏亲王,也救不得那元文武了。
因时间紧迫,元媛便立即辞别了阮氏,此时天已近黄昏,她带上浣娘芳草等人坐马车往王府中来。自己倚在马车壁上,心里叹气道:唉,元媛啊元媛,你还是心太软,这样的纨绔子死不足惜,和你什么相干,管他什么真凶逍不逍遥法外呢,你又不是这时代的人,用得着谈什么维护律法尊严的大道理吗?这下可好,你只因为不忍,到给自己惹了个天大的麻烦,虽然王妃未必会拂了你的面子,只是……以你现在的地位,这事儿……终究还是有些过了。万一那元文武真是杀人凶手怎么办?虽然阮氏说他不是那样人,但听她的话里话外,即便当初杀人的那一个,也不是有心要杀人,而是随手一推,那老汉就死了,这一推你就敢保证不是元文武推的?万一你求了王妃,结果严查之下,证实还是他……
想到此处,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想下去,高声对车外道:“